“一言为定。”刘小川举起了手掌。
“一言为定。”
秦红玉白如凝脂一般的手掌和刘小川一碰,那一瞬间的触感,实在美妙难言。
这两天还是先不要洗手了吧。
果然,孙仲连那死老头第二天就卸任,当起了甩手掌柜,跑到后山含贻弄孙去了,整个山寨的财务收支,明面上还是孙仲连在管,实际却全都落在了新被掳上山的刘小川身上。
以前自己当甩手掌柜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恶,现在看着那老头一壶酒,一杯茶,带着孙子,天天在自己面前边得瑟边晃悠,刘小川就想打断他的腿。
才干了半天,就觉得枯燥繁琐,真想直接推拒了去。
出来散散心,路上遇到了秦红玉,赶忙贴了上去:“大当家,据我所知,钱粮财物,一般都是最亲近的人来管。”
“嗯?”
“我是说,大当家这么信得过在下?”
“你难道不想活着?”
这女人简直是话题终结者!
刘小川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秦红玉的背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在山上绕了一圈半圈,经过一个斜坊的时候,看到两间茅屋当中,闪过一道倩影。
那道倩影,刘小川无论如何不会看错,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锐哥儿?”
锐哥儿不是中了“闭穴指决”,现在还躺在秦红玉的房间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刘小川只愣了一晌,立马便追了上去。
然而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跑得不快,追了两步,便追丢了人。
斜下里又冲出一个丫头,作道士打扮,跟他撞了个满怀,“唉呀”一声跌坐在地,“痛死我了!”
抬头看见是刘小川,又笑道:“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小子,没了她姐姐管束,真是活泼得很啊。
再看她身后,小凳子脸上蒙巾,满头是汗,只是两个三四年级的小学生在游戏。
“我看到了你姐姐,锐哥儿。”
俊儿“呀”的一声,心里又复喜道:“我这便宜姐夫想我姐姐想魔怔了,大白天的,还能看花了眼。”
刘小川看她一脸不信,自己心里也虚了几分,道:“那你们继续玩,我自己再去走走看看。”
从怀里掏摸一阵,上次拜访柳尚文送出的玻璃珠还剩好几颗,掏出三颗给俊儿,“深秋了,不要到处撒丫子乱跑,你们就玩弹玻璃珠吧。”
在泥地上挖了两个小洞,教两位小学生玩了一会,自己却觉得像是回到了童年,童心一起,竟也陪着他们弹了起来。
眼看天色渐晚,才想起还有点帐目没核算,站起来一阵头晕,看来是蹲太久了。
俊儿和小凳子玩得不亦乐乎,刘小川不忍打扰他们,叫他们把握好时间,记得过来吃饭。
经过秦红玉的住处,看到窗户缝隙里面透出来的微光,刘小川又想起了刚刚看到锐哥儿黑影的事,心里好奇,蹑手蹑脚地探上去。
济北山寨颇缺物资,土地贫瘠,商路萧条。
你看这些人,为了多被郝县令贪墨的六车粮草,就不辞辛苦地大老远从山寨跑到县里,可以看得出来,济山县穷,济北舵的红花会土匪更是穷得茅房透风,连大当家也不例外。
好在大当家在山寨里积威极重,除了外来的刘小川以外,怕是没有人敢来窥视大当家的闺房。
不知道秦红玉在不在?
往里面一瞄,刘小川惊得差点呼出了声,床板上空荡荡的,没看到锐哥儿的人影。
锐哥儿到哪去了?她跟秦红玉无冤无仇,秦红玉总不会害她?还是换了个解穴的地方,去什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