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中央官制,讲到地方官制,再从中央军制,详说到地方的一将一旅,虽然当贯了甩手都督c甩手将军,但是耳濡目染总是有的,因为没什么讲课经验,讲得模糊笼统,倒也没出差错。
到了后来,再说起大梁大魏的风土人情。
前些月,刘小川护送公主,从江都走到西海,又从峡州经魏都平成,返回扬州,也算得上行万里路了。
跟这群没什么机会去古代远行的学子们比起来,不说分个高下,至少他讲课的角度,很是清颖出奇,说的东西,课本里也没有提到。
再加上刘小川草根出身,没有治学严谨的老教授们那样一本正经,反而插科打诨,到后面尺度大了,讲起了梁魏时代的风俗妓院,还开起了荤玩笑,弄得班上女生想走又不想走。
整个班级几乎所有同学,都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说到兴头,还有人鼓掌。
范小凤坐在头排,不由得对刘小川大为改观,到后来还举手提了几个问题,刚刚好都是刘小川知道的,装得一副“这点问题,居然还要问我?”的神情,信手拈来,让人由衷佩服。
刘小川讲得手舞足蹈,猛然发现最后一排有个胖子趴在那里睡觉,心里那个气啊,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没好好学习,现在当了老师,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重蹈覆辙了。
手上一使劲,把半截粉笔扔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那粉笔打在后排的黑板上,居然黏在上面,没有掉下去。
那胖子就坐在最后排,给惊了一跳,赤着眼睛站起来,眼里还流着泪。
刘小川晓得,这是昨天晚上在吧里通宵搞得,见不了光,喊道:“别睡啦,哥们!起来听会课。”
周围同学回头哈哈大笑,那胖子瞧见讲台上的刘小川,忽然道:“咦!你不就是当初坐我边上的那个人吗,怎么变成老师了?”
他这一说,刘小川愣了愣,想起当初刚来大历史学院的时候,来蹭了一节历史课,讲的是大义公主远嫁塞外,这胖子好像确实在自己旁边睡觉来着。
刘小川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上课睡觉,这回你还是上课睡觉。都读硕士的人了,怎么这么懒散!”
有人道:“刘老师,我们才大二呢。”
刘小川猛地醒悟,别人也许不认识,范小凤好像去年才刚上大学吧?乖乖,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再看向门口,那位美女老师正倚着门看着自己,原本冷冰冰的脸上,有了点笑意。
刘小川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啦,这位老师,不小心走错教室,把你的课给上了。”
那美女老师笑道:“刘老师,真看不出来,你对梁魏史居然这么有研究。认识你很高兴,我叫闫若兰。”
说着便伸过手过来,那小小葇荑,葱白纤细,刘小川看着直流口水,忽地一想,自己已经是个有老婆的人啦,真是可惜。
碰了一碰,便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笑道:“闫老师,你台上请,我去隔壁班看看。”
闫若兰道:“就把课讲完吧,我刚刚看了,六号教室里面的研究生,看到没人上课,都回去了。”
说着走到了位置上,坐到了范小凤的身边。
刘小川无奈,只得再回到讲台上,讲起了课。
撑到铃响,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刘小川拿起教纲,范小凤跟了上来,拍了拍他肩膀,道:“真是看走眼了,人不可貌相!”
刘小川低头打量她一眼,嘿嘿笑道:“过奖过奖,平平无奇。”
范小凤浑然未觉,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这个助教只是帮院长抄抄写写,没想到,居然真能来上课。”
“上得怎么样?”刘小川凑过去,笑道。
“满分十分,给八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