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体隐藏在破烂的黑色衣袍里,露在外面的手脚却大的离谱,指甲像是几年没有修剪过,又长又黑,弯成可怕的弧度。
它的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法典,上面还隐约刻着法典的名字——引导之书。
梅罗越看越觉得阴森恐怖,心里想艾玛这么漂亮可爱的隐修士每天难道要对着这个怪物雕塑衷心祷告么,这可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相信的事,从艾玛的介绍中,梅罗觉得隐修院应该是虔诚正直的信徒,可这雕塑让人觉得他们已经误入歧途了。
艾玛带着梅罗从教堂的边上绕到后面,那里有一排矮小的配室,主要给潜心精修的修士们使用。
配室上的木门油漆早就脱落了,艾玛推动的时候,传出门轴与底座摩擦的尖叫声,在这个空旷的教堂中回响了许久才安静了下来。
他们走进去,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修士坐在木椅上,那个男修士的面前跪着一个和艾玛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正低着头听从对方的训导。
“安德烈老师,我回来了!”艾玛向那个男修士恭敬行礼。
“艾玛,我亲爱的学生,见到你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安德烈修士抬起头来,他发现了梅罗的出现,但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高兴的站起身,吩咐那名听从训导的女修士先出去。
“我记得一个多月前就通知你返回隐修院了吧,怎么用了这么久?”
“有些事情耽误了,但是总算成功协助一名白银之光的携带者渡过了灼燃。”
艾玛高兴的站到自己老师旁,“他叫梅罗,是我这次去邱野镇找到的白银之光携带者,哦,不对,该叫他燃烧者!”
“燃烧者?”安德烈疑惑的看着梅罗,他走到梅罗近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很不客气的抄起梅罗的手背看了看。
“真是奇怪,太奇怪了,你们是不是碰上了不寻常的事情。”
“老师,您是不是感受不到梅罗体内的雪泉?”
安德烈见艾玛似笑非笑,“别妄想给我出难题,让我再想想,这个小家伙手上的疤痕代表他已经经历灼燃,但疤痕没有光亮,体内没有雪泉,就算没有引导之书的作用,也不该出现这样的现象。”
安德烈不安的来回踱步,他毫不理会艾玛在一旁偷笑,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他是一个对自己学识有着非凡自信的人,他研究雪泉已经有了几十年的经验,不会因为这个反常的现象而焦头烂额。
安德烈摇头晃脑,完全不理会一旁的艾玛和梅罗,他在嘴里自顾的嘟囔个没完,可外人什么都听不清。
“对了,是占星术!”安德烈目光热烈的看着艾玛,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确认。
艾玛点点头,安德烈兴奋的手舞足蹈,像是一个解出算术题的孩子。他又围着梅罗转了两圈,忽热神色变的阴暗下来。
“不对,还是不对!”
“怎么了?”艾玛急忙问道。
安德烈像一只寻找骨头的大笨狗,挺着鼻孔在梅罗的身上来回嗅着,“这个孩子身上怎么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老师您在说什么呀!”艾玛噗嗤笑出了声音。
“算了,我也跟你解释不明白。”安德烈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打算让他呆在我们这里?”
“是的。”
“也好,占星师那帮家伙,总是跑出来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去跟院长说我已经同意了,让他留在这里一阵,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艾玛高兴的跳起来抱住自己的老师,口里叫着,“太好了!”
梅罗不情愿的被艾玛带出了教堂,他大概听明白了两个人的对话,可让他郁闷的是,自己竟然成了那个疯老头(安德烈)的小白鼠。
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