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妈妈的家人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特别是田品滇,显得比夏邑这个马上要做父亲的还要紧张激动。
顾柯作为家属就安静地坐在手术室外头等候的长椅上,看着田品滇一会儿站起来,走几步又坐到位置上。
夏家和田家双方的父母都过来了,听着田曼曼在里头甚是凄厉的尖叫,田品滇小声地问抓着田父手的田母:“这都这么久了,怎么孩子还没生下来。妈,你当初生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还痛了这么长的时间?”
田母也同样压低了声音:“我还好,生你的时候没多大感觉,而且很快就生下来了,生曼曼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力气,当时我都快脱力了,还是咬紧牙关努力了五个小时才把她生下来。”
着急等候着的夏母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女人生孩子都不容易啊,以前医疗条件差,我生夏邑的时候那就是从鬼门关走一趟,现在这个时间是正常,要是再拖久一点,当妈的就有危险了。曼曼底子打得好,肯定没事的。”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女人痛苦的喊叫声终于停了,婴儿清脆的啼哭声打破了那种无形的压抑感。手术室的红灯灭了,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立马就被一群人围住。
“我老婆怎么样了?”冲在第一的自然是夏邑。
“我妹妹和孩子都还好吗?”虽然之前比夏邑显得更焦躁,但孩子都生下来了,田品滇便安下心来。
“我闺女/女儿没事吧。”田父田母异口同声的开口。
“生的是男孩女孩?”说这一句的刚刚插嘴的夏母。
“母子平安。”医生摘下面上的口罩,脸上也带着祝福的笑容。他拍了拍夏邑的肩膀:“恭喜你做爸爸了,小伙子好好加油。病人待会会从手术室转到病房,家属可以去看望,不过要保持安静。”
夏邑和田品滇离得最近,身子站得还有些不稳,他拽住自家大舅子的衣袖:“我做爸爸了!做爸爸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恭喜你成了爸爸了。”田品滇一只手用了些力道地扶住了他,脸上也是满满的快溢出来的喜色,“我也有亲外甥,总算是做舅舅了。”
夏邑笑得傻乎乎的,斯斯文文的一个好青年嘴巴咧的老开,简直好形象一瞬间被颠覆。不过谁当爸爸都是这样的,田品滇推了推他,示意对方往田曼曼的病房走:“你先去看看曼曼,我去看看我的小外甥。”
“对对对,看曼曼!”夏邑这个傻爸爸连忙往田曼曼的病房里走,田品滇站在背后瞧他还觉得对方的脚步有点飘。
夏邑一走开,那些男方的亲戚也跟了上去,他笑着摇了摇头,刚刚扶着夏邑的那只手就被顾柯给牵住了:“我们去看看曼曼的孩子吧,恭喜你做了小舅舅。”
田品滇回以极灿烂的笑:“同喜同喜。”
护士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搁到了育婴房的保温箱里,田品滇和顾柯去看的时候,本来还嚎啕大哭的小家伙已经在挂着田曼曼名字铭牌的育婴箱里安静的睡着了。
育婴房里的婴儿有很多个,虽然心中激动,田品滇还是把自己的步子放得非常轻,有护士替他们引路。而且来看婴儿的也并不止他们两个。
和大多数初生儿一样,田品滇的这个小外甥皮肤红红的皱皱的,头顶上还有软软贴着头皮的淡黄色的胎发,胳膊和小腿都一点点的,小孩闭着眼睛一点儿也不好看。
不过田品滇的眼里还是流露出一种非常柔软的色彩,顾柯原本是带着笑看了一眼那个小孩,接下来视线就全集中在田品滇面部的表情上。他的笑容有点凝固,不过在别人看过来,又和每一个为新生儿高兴的长辈没多少区别。
田品滇过去看田曼曼的时候,后者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她穿着蓝白色的医院病服,整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