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这里的时候田品滇看了一眼手机,上头实时温度31c,现在也才早上九点钟,昨天天气预报报的最高温度是39c度。
乡下的几个亲戚是一大早赶过来的已经坐到包厢里头去了,周三大部分人都要上班,就赶着差不多12点的时候来。这会儿客人来的不多,刚刚把二舅公一家送进去的田品滇就站在最上层的台阶上继续等人过来。
g市的绿化做得蛮不错,又没有大型的化工厂造纸厂之类的污染环境,像今天这种大晴天,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纯净的碧蓝色上头偶尔有两片很浅很小的云朵懒洋洋地飘过。
清晨的凉风被阳光晒得有了温度,田品滇站在台阶上,背自觉地挺得笔直,就像是小学课本里头长在沙漠里的一株胡杨,背后是酒店里吹过来的冷风,前头的衣服则被暖融融的自然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
今天在银河酒店办喜事的并不止一家人,不过另一家的刚刚都进去了,就剩下一个有些懒散的男孩子在这里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着。夏邑跑下去迎接的走过来的动静并不小,田品滇老远就看见几个穿得颇为年轻靓丽的姑娘和几个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人众星捧月一般地簇拥着一个人走过来。
凭着自己良好的势他很轻易地就看清楚了那个被人拥护着的年轻男人,虽然是大热天,后者还是穿了一件长袖的纯白色高领衬衫,搭了黑色西装裤和锃亮的黑色牛皮鞋,典型的商业精英人士打扮。
田品滇顺着对方的鞋子一路往上扫视,裤脚和衬衫衣摆容易起褶皱的地方都熨烫的非常平整,腰比较细,袖扣是冷色调的金属钮扣,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两颗扣子应该和某位好友拿来炫耀的是出自同位设计师之手。
这种年纪就用这种袖扣还被一群人给拥着,想必家世是很不错的,也难怪夏邑要迎上去,田品滇一边想着目光一边顺着对方白皙修长的手往上头,看扣子扣到了衣领的最上一颗,把脖子和锁骨都遮挡住了。
作为一个懂得欣赏美的男人,田品滇在心里就有点儿惋惜。虽然这种打量人似乎不大礼貌,不过凭这张正派俊俏的脸蛋,无论是谁都不会为这样的打量生气的。
田曼曼曾经这样评价过:我哥那双眼睛,就算是心怀猥琐看上去那也是坦荡荡的,他平时不笑还好,笑起来的时候多大气也能被他笑没了。把人看怒这种事情从来没想过,我就担心他把人看得勾走了。
拥有神奇消气技能的田老板接着把自己的视线接着往上面移,毫无忌惮地从那略显尖的下巴移到有唇色很淡的薄唇,紧接着往上是高一挺的鼻梁。
田品滇没能仔细看对方额头高不高,因为再往上一点他就对上了一双黑得有些慑人的桃花眼。
这一边田品滇和人对上了,那一头田父把舅父迎进去后就站在在门口处感受里头吹出来的冷气。
他拉不下那张老脸,还是不大愿意和自家的混小子讲话。女儿又跑上跑下的和他讲不了什么话,老伴是今天的寿星坐在里头和那些妯娌话家常他这个大男人也插不上什么话,剩下能和他聊上几句的就只剩下夏邑了。
虽然不大喜欢抢走自己女儿的男人,他还是给予夏邑这个准女婿相当的关注,后者因为是外人的缘故,和田家的亲朋好友就没几个熟识的,基本都只是站在上头。夏邑做的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小册子上来的客人后头用笔打个勾,帮忙把客人带到包厢之这种事,这样突然跑下去不可能不吸引他的注意。
老爷子年纪不小了,但眼睛还是清楚得很,他往准女婿站的地方看过去,然后用手拍了拍刚站到自己身边来的女儿:“曼曼,你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同学?”
刚从旋转门里走出来的田曼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看到的先是自己的未婚夫。夏邑就站在离这里大约五十米的地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