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小九把医生带进了别墅。叶瑾澜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越晟枫捂住冰块的样子让她着实无语。刚才越晟枫气势汹汹的从后门进来,保镖小九紧跟着他,背后还背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她本不想过问关于他的事情,但看他一脸阴沉,还是给他找了冰块,毕竟他在天沐城的形象还颇为重要,而现在他的形象已被毁的不成样子:嘴角暗青,面颊紫红,一只眼睛严重充血,脖子上有淤血的现象。
再看看那个女子的伤势,叶瑾澜轻松的猜到了那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很想笑,但迫于越晟枫的压力她又不敢笑出来。越晟枫现在的样子,一定能带给旁人不小的欢喜。
叶瑾澜把咖啡杯轻轻放在茶几上,“这几天先不要露面,你若不想让我父亲多嘴,就别往自己脸上添颜色。”
越晟枫想冷笑,可一扯嘴角就生疼,“怎么,开始拿你父亲压我了?”
叶瑾澜自知这样说会引起他的反感,但权衡过利弊后,她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开比较好,省去了麻烦和误会,“越晟枫,你不是不知道叶家内部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当你的挡箭牌,我不会有异议,但我也请你尊重我,至少要在别人面前演好戏。”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越晟枫的一言一语无比无不透露着商家的本性。
“就算是吧。”叶瑾澜不想说多余的话,“你有你的计划,我有我的生活,你娶我是为了利益,我嫁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要对付我父亲,我虽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拦你的行动,我想要的,只是平静和安心。这点要求,你可否满足我?”
“很好,够爽快。你父亲待你不薄,你这么做,不怕被人说成吃里扒外?”
“呵,原来连你都是这样看待的就算物质生活再丰腴我无法忘记,是他变着法的支持他的那些情人,逼死我母亲。”叶瑾澜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她把自己积压了好久了烦恼用三言两语解决掉,感觉顿时轻松了很多,“那个女孩,就是你的仇人?”
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后,他们一下子从对立关系变成了同一阵营,叶瑾澜说起话来顿时不再拘束。越晟枫欣赏她的大气,也不再针锋相对。
听了她的疑问,越晟枫眼睛眯成一条线,“三个小时前,她是我的仇人。不过,既然元天墨已经家破人亡我倒是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让我震惊的潜力,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一定是件有趣的事情。”
叶瑾澜站起来活动一下肩膀,顺着楼梯看向二层亮着灯的卧室,医生匆忙的进出,手里拿着纱布和药品,看起来那个女孩伤得很重。她很想见见这个让越晟枫情绪失控的女子,于是,她不由自主的上楼,“其实我早就听说了,那个女孩叫元天白,是元天墨的妹妹,我想认识一下她,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不过没个天,我估计她不会省。”越晟枫说起话来竟有些洋洋得意。
他的近身搏斗术是凌思辰从美国找来专门的运动选手亲身教授的,他的水平可以说和军校毕业的士兵不相上下。
叶瑾澜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想办法处理一下你的衬衣。”说完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越晟枫低下头,眉头打成一个结,乳白色的衬衣上血迹斑斑,既有他的也有元天白的,这是专门请意大利的著名服装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做的,现在看来,是要废掉了。可惜了一件衣服。
不知不觉的,越晟枫想起了元天白在月光下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在黑夜中浮现,那种独特的美令人窒息,想着想着,他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和他浅显的观念相抗争,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以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
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