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用助情香不是下毒,但太子是圣体,这东西用多了,有伤身体。而太子的身体则是国之根本,所以除非太子主动用,身为妃子,竟然敢给太子用这个,本身就已经是死罪。
更何况东宫里层层把守,这是如何进到东宫里头的?
梁太后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先她还以为梁慧心比另两个聪明,现在看来,简直是愚不可及的蠢货。
乾武帝没有出声,而皇后坐在乾武帝身边,一直如一尊泥菩萨似的,此时亦只是微笑,瞅着梁太后说:
“儿媳虽管理后宫,但此女是母后赐与太子的,自然是由母后处置。”
梁太后此时觉得,不过是迷情香,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咳了声,声音不紧不慢地说:
“若依着哀家说,先问问她那香是怎么来的,也是她一心向着太子,才会走这一步。可怜进宫快两个月,也见不着太子,不若由哀家出面,申斥一番,禁足三个月,如何?”
太子躬身说:“本来若只是迷情香,孙儿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会闹到皇祖母这儿,给皇祖母添忧。实是这事,只怕皇祖母还是挺住了才行。”
由于太子这话说得,颇有些耐人寻味,就是乾武帝都忍不住挑了下眉角。
再看皇后,却仍是坐着,纹丝不动。太子瞅了,都觉得背后冒凉风。虽然这样想大不敬,但太子真是想到了民间俗语:会咬人的狗从不叫!
年青过,天真过,跌跌撞撞离了梁太后的掌控,以为乾武帝是良人,最终却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皇后此时的心情,就是魏芳凝也猜不透。
只怕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如果不爱了,便就不会有恨。她还有两个女儿。但这泥菩萨一般,总会让人想到蹲在黑暗角落的恶鬼,只要一个不注意,便就会冲出来咬死人。
这么说来,太子又觉得,皇后其实还是爱着乾武帝的。
梁太后的心,因着太子的话,也是跳乱了两下,强压下说:“哦,一个侧妃,大不了赐死,哀家活到这样大岁数,能让哀家挺住的事少,只怕是少了。”
太子也不多话,只是一躬身说:“梁侧妃孙儿带过来,现就在殿外,皇祖母看一眼吧。”
梁太后虽然狐疑,但仍是轻声说:“传!”
桂嬷嬷亲自出去,将梁慧心带进来,但桂嬷嬷的脸子,可就不大好看了。
梁慧心颇有些木呆呆的,进来只跪地上,却不出言说话,梁太后看了,也是皱头一皱。
泥菩萨一般的皇后,这时候突然说话:“她这个样子,该不是怀孕了吧?看样子至少要有三个月了。”
说完,皇后一脸她说错话的样子,急忙住了口,垂下眼皮子不再出声。
梁慧玉进宫也才两个月,这哪儿来的三个月身孕?
太子却还在哪儿解释说:“孙儿昨儿是第一次进她哪儿,之前从没去过。不若请个太医来吧。”
梁太后是过来人,在宫里练就的,就是不用太医,也能看出女人似否怀孕。若不然,又怎么能将乾武帝的后宫,弄得如一窝下不了蛋的母鸡?
太子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孙儿派了人,将她入东宫里的小丫头拿了来,想来这一半会儿,就能到了。还是由着皇祖母审吧。她入宫前,都与什么人来往,是谁将她介绍给皇祖母的。欲要乱皇家血统,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梁太后的耳边,就像一道道的炸雷,震得她两只耳朵嗡嗡直响,身子晃了几晃,才能稳住。
猛然想起先前太子让她挺住的话来,梁太后抬头,却先去瞅乾武帝。
乾武帝没有矫情,直接给出了梁太后答案,说:“儿臣只此一子,本就当全力支持于他。”
梁太后想到了,那些让她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