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夫人问:
“那逸亲王就是承认这事是王爷做的了?”
逸亲王满脸不屑地说:
“是我又怎么样?”
一个老太婆,逸亲王嘲讽地笑了。
乾武帝都拿他没办法,沈太夫人又能将他怎么样。
沈太夫人站起身来,走到逸亲王面前,问:
“这么说,欲要劫持准太子妃,还有糟蹋老身四孙女儿,果然全是逸王爷做的?”
梁家兄弟怕逸亲王说错话,喊了声:
“王爷!”
可惜逸亲王自信爆棚,无耻地笑了:
“是,就是本王,又如何?”
梁家人直恨不得捂上眼睛,不认得这个二货。
沈太夫人笑了,说:
“陛下是拿你没则。只要逸王爷不造反,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兄弟么。”
逸亲王得意地笑了。
他所依仗的,不也正是这个。
沈太夫人也笑了,比逸亲王还要得意:
“可是老身却是可以收拾逸王爷的,难道逸王爷没想到?”
这也正是太子让沈太夫人来的原因。
从这个局一开始,大家都知道,既然败露了,逸亲王也是会毫发无损。
太子又怎么可能做白功?
逸亲王怔愣住,然后冷笑着说:
“沈太夫人,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父皇已经死了,此时不再是景元,年号早就改了。想来沈太夫人老糊涂了,大家伙给你几分薄面,也不过是看父皇面上,竟就开起染坊来。”
沈太夫人也在笑,像看一头愚蠢的猪,然后冷冷地说:
“染坊”
沈太夫人故意将“染坊”两个字的音拉得长长的,好半响,才又说:
“我开定了。”
逸亲王轻蔑地看着沈太夫人,明显的不以为然。
在逸亲王看来,没了景元帝的沈太夫人,就是落了毛的凤凰。
沈太夫人冷笑,不再理会逸亲王,问沈建宾说:
“沈大人,老身问你个事。”
沈建宾连忙上前,恭敬地说:
“姑母有话直说,小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太夫人笑,说:
“多少军棍能将人打残?多少军棍能将人打死?像逸亲王这样的,打多少死不了,残不了?”
逸亲王这时候怪叫起来:
“你想打本王?你做梦去吧,皇兄都不敢打本王,你一个死老太婆,竟然意想天开的想打本王”
说到这儿,逸亲王脑中突然想到了,大殿外面,站了十二个粗壮的妇人。
一人手里,似是拿了
逸亲王像点了穴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而正在此时,沈建宾的话,却及时响起。
沈建宾极其认真,而又详细地回答沈太夫人的话,说:
“以前姑母外面那十二个妇人的来说,打逸亲王,只攻击臀部,要打死,至少要三百棍以上,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要两百,打得一个月不能下地,要一百”
沈太夫人截住沈建宾的话,说:
“他是王父,不看僧面看佛面,陛下的面子老身总要给,不好打死或打残,就一个月不能下地吧。”
逸亲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突然清醒,跳着就跑了。
可他的脚哪儿有沈太夫人的声音来得快?
就听沈太夫人轻喝一声:
“给我拿下!”
除去急着逃跑的逸亲王,大殿上的人,透过时间的轻纱,似是看见了几十年前那个,初入京城,让景元帝动心的那个,飒爽英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