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答应一声,一闪身,又没影了。
做为许染衣身边的人,她什么得性,自然是最了解的。
说他,不过是做个她心地良善的样子而已。
若刚刚许踪伸手,他做为跟随的侍卫,没有出手,那回去之后,只怕军棍是没跑的了。
许染衣面上依然笑得天真,但魏芳凝与太子两个,都已经感觉到了,那就隐藏在许染衣笑容里的怒气。
她面上笑得越灿烂,就说明她越是生气了。
就见她对花嬷嬷说:
“嬷嬷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有这么一门子亲戚?”
文昌侯等人此时,可早就没了许染衣才来时的扬眉吐气。
再一听许染衣如此说话,不由得就都瞅花嬷嬷。
心下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花嬷嬷踟蹰。
许染衣却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半晌等不到花嬷嬷的回答,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轻声说:
“嬷嬷年纪也大了,我娘也是,太不体谅人了,娘娘侍候了我娘这么些年,外面也建了小府,听说嬷嬷的儿子也当了官,女儿也大了,早就应该回家享清福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向来宽厚。”
太子冲着花嬷嬷一笑,简直是百媚生辉。
比个女人都好看。
魏芳凝暗自撇嘴心下想太子:阴险小人说得,大概就是这种人了。
要认真说起来,太子与许染衣其实都是一类人。
是那种越是害人,就越会对被害人笑得灿烂的那一种。
他俩个的区别就在于,许染衣是因自己的好恶害人。
而太子多数时候,则是为了自保。
许染衣见太子冲花嬷嬷笑,心生不满。
倒不是怀疑太子对花嬷嬷有意思。
许染衣想起来,花嬷嬷有个女儿,长得非常标致,年芳十五,还未许人家。
难不成
许染衣心下怀疑起来。
太子转过头,对许染衣小声小语地说:
“表妹说得也是,她侍候姑母几十年,若是朝堂来说,也算得上是老臣了。荣养还是算了吧,毕竟姑母使唤惯了,这冷不丁换人,姑母再不习惯。”
许染衣笑:
“下人只要听话就行了,有什么可习惯不习惯的。”
太子这话,明显是在为花嬷嬷求情。
许染衣如何听不出来?
花嬷嬷见许染衣笑,腿都抖了。
但她却没有多想。
只是后悔自己贪钱,没问清楚对方阵势,冒然过来。
夜路走多了,今天可真是撞到鬼了。
花嬷嬷不多想,太子却让许染衣多想。
听了许染衣的话,太子微笑,并不以为意。
本来就是,下人只要够听话就行了。
心眼多了,反而更难驾驭不说,想法也多,若是反噬起主子来,也是要了命的。
太子微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你上次让给孤打的扇坠络子,怎么与往日的不大一样?”
许染衣千娇万宠着养,唯一能让她亲自动手的,也就是太子了。
只是
她最的并没有着人送太子东西。
许染衣心下疑惑,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说道:
“是吗?太子哥哥不喜欢?妹妹送太子哥哥许多络子,是派哪个丫头送过去的?妹妹好记下来,下回别再用那样的彩绳了。”
太子说:
“倒不是不喜欢,表妹送的,孤怎么会不喜欢?只是颜色有些亮,素扇太不配了。若是长些,做个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