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芳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觉得,太子这是对她说呢。
文昌侯没想那么多。
现在厅上,就数他年岁大,地位也高。
所以相当然的,就以为太子是在给他脸面,
文昌侯将脸挤成了朵菊花,连忙说道:
“谢太子爷赐坐。”
魏芳凝没意外的,就见太子脸一沉,说道:
“谁让你坐了?你谢什么?在孤跟前,有你随便搭言的份?”
不单文昌侯,满屋子的人,都确定,太子这是来找茬的。
太子转过脸来,冲着魏芳凝笑道:
“你坐。刚让人撞了脚,肯定疼坏了。快坐,孤让人请了十个太医来,给新娘子看完,也让他们给你看脚。”
任太子长得如花似玉,笑得熠熠生辉,十分的养眼。
文昌侯府的人,也感觉不到太子美来。
被魏芳凝踹的那位,此时正孤独地躺在床上。
因主人全被这位太子,给拘到了南厅来,而无人管问。
踹人的,倒成了娇贵的。
十个太医。
他也不嫌多。
魏芳凝抖着嘴角,坐到了太子下手的位置。
“太子殿下。”
魏芳凝终于忍不住问道:
“刚小女子,没有打到太子殿下的头吧?”
怎么瞅太子,像是被驴踹了似的。
太子温润笑道:
“怎么,看孤像被驴踹了?”
魏芳凝点了点头:
“嗯,有这想法。”
“可惜!”
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叹气道:
“你没打到我的头,我也就错失了被驴踹到脑袋的机会。这机会难得啊。现在你知道我是太子了,也不肯再来打我了。”
这不就是在暗示着,她是驴?
魏芳凝
而南厅上所有人,已经如中风状。
抽嘴抖脸,都不足以表明他们现在的心情。
文昌侯府的下人,重新端来了上好的茶点来。
快七十的文昌侯,抖着身子,亲自为太子送去。
太子连声谢都没说,对魏远志和褚瑜说道:
“承平伯世子c世子夫人也坐。你们站着,你们的女儿该坐不安宁了。”
魏远志抖了抖嘴,躬身说道:
“谢太子赐坐。”
褚瑜一惯胆小,不敢坐。
却也被魏远志拉着,远远的坐到了末坐上。
不管怎么说,坐着总比站着强。
再说他女儿都坐了,他们站着也不好。
若是推让,刚魏芳凝也没有推让。
若是他们再说,文昌侯夫妻也站着,于心不忍。
那不就等于,描摹他们的女儿无礼?
不亏是父子。
与魏昭想得一样一样的。
共同进退。
既然无礼,就一起无礼吧。
“你父母都坐了,你也坐吧。”
太子转过头,瞅着站在他身后,很想当个隐形人的魏昭,说道。
魏昭便就坐到魏远志身边了。
文昌侯府的人,全都站着呢。
“请太医了吗?”
太子又继续之前的话,好像非常的关心许回雪似的。
文昌侯隐隐觉得,今天要麻烦。
不由得便就瞪了眼,自己唯一的孙子。
褚伯玉现在,已经被恨给占满了。
许回雪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
褚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