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显然是骂上了瘾,指着韩启钧的鼻子骂道:“你这样的人简直是我们男人的耻辱。
“你不配做男人。”
韩启钧气得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低吼道:“比就比,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谢二听到想要听的话,扬起了唇角,再次强调:“好,输了的人不许和穆煜宁定亲。”
“好。”
见韩启钧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谢二很满意,将帘子唰地拉了下来,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看不到外面的人,谢二一个人在马车里忍不住欢喜地举了举拳头,低声欢呼了一句:“太好了,只要我打败了他,小师妹身后就又少了一个狂蜂浪蝶。”
重新骑上马的韩启钧脸色特别难看,不知道是因为被赶出了马车还是因为被逼着答应了一场决斗。
他看向旁边的一个侍卫,吩咐道:“去给我找一块帕子过来,这会儿风大,吹得我脸上的伤痕痛。”
那侍卫望了望天,没风啊。
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看韩启钧的模样就知道他正在生闷气呢,心里憋着一股火,指不定逮谁就打谁。
他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找了一块深色的汗巾,递给了韩启钧:“韩公子,只有这个,是干净的,您将就着先用吧。”
韩启钧接了过去,也不挑剔了,直接蒙在脸上。
“吁停下。”
红衣女子大声吆喝了一句,身下的马儿停了下来。
她身后的护卫们也都停了下来,看向了她。
红衣女子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道:“不好,我被骗了。”
护卫问道:“小姐,怎么了?”
红衣女子一边回想刚才的情形一边说道:“我记得第一次经过那群人的时候,马车里坐的是一个瘦高男子。
“第二次经过的时候,马车里面却换了个人,是一个被打得像猪头的男人。”
护卫不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赶路的时候,累了就换个人进马车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红衣女子纠正他:“不,不正常。刚才那群人中很明显是那位穿玄衣男子的地位最高。
“他和那三名女子被护卫在中间,说明他们才是那群人中能做主的人。
“而那辆马车看起来很奢华,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女子准备的。
“队伍里只有那三名女子,但那三名女子却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骑马。
“这说明了什么?”
护卫很配合地问道:“说明了什么?”
红衣女子接道:“这说明了有特殊情况发生,让那金贵的小姐不得不让出自己的马车。
“而能让她让出马车的人,身份一定很尊贵。
“比如说”
护卫脱口而出:“比如说是某个大官或者是王侯,说不定就是韩公子。
“他是蜀王的儿子,身份尊贵,所以那位小姐不得不让出自己的马车。
“还能让带头的男人对小姐说谎,隐瞒他的踪迹。”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欣喜地看向红衣女子,一脸讨赏的模样。
旁边一个大个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你蠢啊,你没看见我们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坐在马车里面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韩公子。
“第二个人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而且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哪里像韩公子了”
“不,说不定那个猪头就是韩启钧。”红衣女子截断了他的话。
护卫们疑惑地看向她。
“衣服可以换,而脸蛋被打得像猪头一样,我们才会忽视他,才会认不出他来。”
护卫有些不忍:“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