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纪煊问着华勇:“有消息了吗?”
华勇知道他问的是煜宁郡主的消息,惭愧地低头说道:“还没有。”
谭纪煊眼神黯淡了下去,这件事远比他想象中要棘手多了。
距离穆煜宁三人被绑走已经过去来了三天,可他出动了所有的人,依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此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不够强大。
“城内和京郊地区都搜查过了吗?”
华勇回道:“郡主被抓走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派人守住了几个城门,没有发现他们出城的迹象。
“这几天我们也派人去京郊地区搜查过,没有发现那伙人的踪迹。
“城内除了皇宫和三品以上大臣的官邸没有搜查之外,其他的地方我们都悄悄暗寻过了。
“没有发现郡主的踪迹。”
谭纪煊抚摸着袖口上的精美花纹,想了一下,对他说道:“那些还没有探查过的大臣,不管他们是几品,想办法去探查一番。”
华勇惊道:“王爷,这不妥。”
谭纪煊阴沉着脸色,毫不在意道:“你们小心些,不要被发现了。”
这是坚持要搜查啊,华勇无奈地答应下来:“是,王爷。”
慈寿宫。
太皇太后坐在榻上,她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脸色黯淡无光,看起来衰老了很多。
这三天来,没有任何关于穆煜宁的消息,这让她变得越来越焦虑,也越来越狂躁。
慈寿宫中被她摔碎的瓷器不知有多少件,摔碎了就由内务府补上。
内务府也不敢多问,只是每日从库房中拿出相应的器件送到慈寿宫。
而慈寿宫中的宫女太监这几天都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事,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触犯了太皇太后的怒火。
这几日慈寿宫中也惩罚了不少的宫人,大都是赶上了太皇太后的坏心情,碍了太皇太后的眼。
所以这几日没什么事,大伙也都远远地避开慈寿宫。
连太后和后宫嫔妃们也感受到了慈寿宫的低气压,这几日也很少过来请安了。
镇国公走进慈寿宫的大殿。
太皇太后听到声响,看向了他,还不待他施礼,就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煜宁的下落了吗?”
镇国公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这几日他日夜无眠,除了上早朝,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寻找穆煜宁三人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他眼底下有着浓重的乌青,脸上胡茬也没打理,眼中同样是布满了血丝,一瞬间就显得衰老了十年,再也没有那个传闻中风度翩翩的儒将形象。
他看了看太皇太后的脸色,心有不忍,但想起进宫来的目的,还是上前一步,将一张纸条递到了姚嬷嬷的手上。
“这是我今日早晨收到的。”
姚嬷嬷对于镇国公还是很放心的,也不再检查,而是直接将纸条递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期限即到,明日辰时未见结果,撕票。
看到“撕票”两字,太皇太后的瞳孔一缩,心中一凛,神色更加严肃。
她打开旁边案上的木盒,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和穆煜宁随身携带的玉佩。
她将手中的纸条放入木盒中,然后将玉佩拿出来握在手中。
“太皇太后,该有所决断了。”镇国公提醒道。
太皇太后慢慢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玉佩很圆润光滑,可见主人经常把玩。
这是穆煜宁刚生下来时,她送给穆煜宁的,这一戴就是十二年,从不离身。
木盒中的另一张纸条上写着:若想穆煜宁平安归来,就放弃承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