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纪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停在半空中的拳头,直接道破了她的意图:“你想偷袭我?”
穆煜宁顺势将垂下的头发拨至脑后,淡淡地否定道:“没啊。”
可惜今日没带鞭子出来,不然抽他两鞭子也是好的。
穆煜宁今日梳着双丫髻,双丫髻只绑了两根红色丝带,看着多了几分俏皮。
她未施粉黛,一张素白的脸透着红光,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灵动得让人想去探究。
谭纪煊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她的耳朵根还泛着可疑的粉色。
不过刚才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风情,令人有一瞬间的着迷。
他定睛再看时,她的眼睛里只剩下稚嫩和无辜。
或许,他刚才看错了吧她才十岁呢,哪来的风情。
谭纪煊甩开杂念,轻视地睨了她一眼:“你忘了,我有轻功,就算被你打下去,我也摔不了。
“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还是不要对我动手的好。
“万一我出于本能误伤了你,太后还得找我算账,这倒罢了,太后也不可能重罚我。
“只是你因此受伤的话,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谭纪煊轻笑。
穆煜宁一时噎住,看见他得意的脸就恨得牙痒痒的。
有轻功了不起啊,等她的腿彻底恢复了,她也能用轻功的,到时候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
穆煜宁不想看他,将头转向一边。
谭纪煊不再嘲笑她,转而说道:“我们立过字据,要休战的,你怎么还想着报复我?”
穆煜宁张大嘴巴看向他,像是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啊,我忘记这件事了。”
“你明明已经答应休战了,次还偷了我的药,还向太后告状。
“穆煜宁,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把药还给我。”
穆煜宁面对他眼里熊熊的怒火,背靠在墙,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道:“什么药?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药了?你没有证据,不要诬陷我。
“还有我没有告状,我当时受伤了,脑袋不好使,不小心说漏了嘴而已。
“何况我说的是好像见到了王爷,没说真的瞧见了王爷,谁知道姚嬷嬷当真了呀。
“这不怪我。”
谭纪煊“”
推得真是一干二净啊,她一句玩笑话就让他赶死赶活地赶回北地,沿途累死了三匹马,最后也是辛苦布局才免于灾祸。
她一句“脑袋不好使,不小心说漏了嘴”就推脱了责任,真是轻松啊。
脑袋不好使,还能让他立下字据,并且使诈偷了他的药?
谭纪煊磨了磨牙,切齿道:“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善于颠倒黑白。”
“不敢当王爷的金口玉言,我说的都是事实。”
谭纪煊不想理她,转身就走。
穆煜宁此时双腿也不麻了,她快步追去,说道:“唉,我忘记字据的事是我不对,现在我记住了,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谭纪煊不接话,继续往前走。
穆煜宁在背后气喘吁吁地喊道:“谭纪煊,你慢一点,我腿疼。”
谭纪煊往前走了两步,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穆煜宁追去,匀了口气,笑嘻嘻地看着他:“王爷今日来这里是为了阿贝丽吧?”
谭纪煊顿了顿,随即继续往前走。
心里却在琢磨着她怎么会知道的。
这时耳边又想起穆煜宁的声音:“据我所知,王爷不爱看戏,从不踏足戏园子。
“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特别的事发生。
“而今日戏园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