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韦丽婷结婚的这天晚上,全村张灯结彩,爆竹铺天盖地,烟花腾空喧闹,农村的婚礼,别有一番详和的喜气。就在这详和的喜气里,有一个人的内心,却是别样的失落和辛酸,虽然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对,他就是李唤飞。
本来说好的,本来也和家里人说好的,今年,她要跟他回来过年,然而,一切却是那样的不可预料,不可预料的,还有内心的伤痛
在声势浩荡的猜码的酒桌上,李唤飞的内心,越发的空洞,他想念郁寒香。他晃晃悠悠的,扶着覃海宾的肩膀,站了起来
“呀呀呀,飞哥你要去哪里?”韦斌一把抓住李唤飞的手,道:“咱妹妹今天结婚,必须决战到天亮哈!”
“天亮,天亮。”李唤飞“嘿嘿”的笑了两声,“解个手,解个手。”
话说李唤飞的解手,桌上连续喝趴了五个兄弟,还没见他回来
晚上十一点,妈妈和丽婷的奶奶聊过瘾了,准备回家,在她路过李唤飞刚才坐的那桌酒席时,桌上,连覃海宾一起,还有四个还在大吼着“兄弟好嘛好兄弟了啦”(广西人猜码时的前奏,方言叫“戴帽”,是两个猜码的人互相问好的意思)。
妈妈轻轻跑到覃海宾旁边,俯身靠近他的耳旁,问:“你表哥呢?”
覃海宾这个大嗓门哪能h一ld得住自己的音量,他双眼迷离的环视四周一圈,大声道:“啊?我表哥?我表哥哪里去了?”说着,他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椅子下面四处“查看”。
妈妈一个手背轻轻敲在他的头上,微笑道:“调皮什么调皮”
逗得大家伙儿都“哈哈”大笑着。
“姨妈,飞哥飞哥回去了,回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韦斌半醉半醒的微笑着回答,“他他——不——像我们这种酒鬼。”
“今天是好日子,能喝就多喝点儿嘛,平时工作要好好工作。”妈妈微笑着。
“一个小时可能没有,半个小时肯定是有。他刚才说他去解手”覃海宾微笑着,“哟,像我隔壁村的那个朋友一样,说去解手,在洗手间里一站就站到天亮。第二天发现他的时候,他还靠在墙上拿着自己的‘水管’,我跟他说:兄弟,你尿完了赶紧出来,我要上厕所。他囫囵着回答:还没完,还没完。我走到他旁边:丫蛋,怎么还没完!?他回答:你听声音。我看向旁边的水龙头,他丫的,那是水龙头的‘哗哗’声,他以为是他撒尿的声音,在洗手间里站了一晚上”
不愧是村里出名的“二炮手”,他一个笑话,又把大伙儿逗乐了。
“你再多喝点儿,你再喝个一两杯估计也跟你朋友样在洗手间里站一晚上。”妈妈微笑着,又跟大伙儿说,“你们喝好哈孩子们。”说完,她出门回家去了。
“好好。”“姨妈你慢走。”“姨妈回去叫飞哥回来”“姨妈要不要我送你?带手电了吗?”大家伙儿也一个比一个嘴甜
“刚才我表哥喝了多少?好像没多少吧?”覃海宾说着,从旁边拿起四个1升装的土酿的白酒瓶晃了晃,“哟?我们刚才后面应该一个人再喝了一瓶吧?”
“后面发的这瓶我喝完了。”韦备尖举起他面前的酒瓶,晃了晃,然后又埋下头,他再喝两杯,也“ga 一ver”了。
“那我表哥也喝了差不多”覃海宾粗略算了算,“他应该喝了差不多两斤哦”
“两两斤个毛线,他——那时就走了,他——最先走的。”韦备尖反驳着。
“有哦,估计有哦,他喝得快,我们一口半杯,他都是一口杯,轮着跟我们桌上的兄弟一人一杯,我们这个杯子也有二两半这样,9杯两斤多哦”韦生龙是村里出了名的“酒保”(有喜事专门帮新郎喝酒的人),他此时,还挺清醒的。
“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