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许多嘈杂声在石壁上回荡,在贝拉的脑海里撞击,她不确定是怎么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的。
她自己的心跳本应该盖过它的,但是,就在她盯着维多利亚的眼睛的那一瞬间,贝拉便听见一声来自秦牧的,那熟悉而愤怒的叹息。
就在那同一个瞬间,舞蹈猛地中断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在贝拉还没看清楚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她努力在脑海中跟上他们战斗的节奏。
维多利亚飞出令人炫目的身体组织,撞在一棵高大的云杉上,飞弹得有半棵树那么高。她掉落到地面上,已经又蹲起来准备跃起了。
就在同一时间,秦牧——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绕到背后,一把抓住毫无戒备的赖利的胳膊。看起来好像是秦牧狠狠地往赖利身上踢了一脚,然后举起他断裂的臂膀。
“啊~不!”
这块小小的露营地上充满了赖利痛苦万分c刺耳的尖叫声。
同时,塞思一跃而起,几乎完全挡住了贝拉的视线。
而贝拉的眼里,还是能看见维多利亚,而且,尽管她看起来奇怪地变形了——仿佛她不能完全直立起来一样——她看得见一抹,曾梦见过的微笑在她狂野的脸上一闪而过。
她蜷曲起来一跃而起。
她只飞到一半,某个娇小的白色物体呼啸着在空中飞过和她撞在一起。撞击力就像爆炸一样响,把她投掷到另一棵树上——这棵树被撞断成两截。她又站立起来,蹲伏下来准备进攻了,但是秦牧已经就位。
秦牧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里,完好无损,一股欣慰之情在贝拉心中升腾起来。她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事,他是这场战斗的掌控者。
维多利亚赤脚轻轻地踢开某个东西——那块破坏她进攻的导弹。它向贝拉滚过来,飞到眼前,女孩终于认出这是什么了。
她的胃一阵翻腾。
手指还在抽搐,赖利紧紧地抓住草叶,胳膊开始无意识地拖过地面。
塞思又开始和赖利绕圈了,现在赖利在撤退。他向后退,而狼则向前进,他的脸痛苦得扭曲在一起,他自卫性地举起仅有的一只胳膊。
塞思冲向赖利,吸血鬼明显的失去平衡。塞思的牙齿咬进赖利的肩膀,用力一撕,又跳了回去。
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来,赖利又失去一只胳膊。
塞思摇摇头,把胳膊扔进树林。断断续续的咝咝声从塞思的齿缝中发出来,听起来像窃笑一样。
赖利喊出一声痛苦的请求:“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没退缩一下。在这个无情的女人心中,他的死活,与她何关?可笑至极!
塞思向前一跃而起,力量大得像破碎机一样。冲击力把塞思和赖利推进了树林,刺耳的尖叫声可以与赖利痛苦的叫声相匹配。尖叫戛然而止,石头被撕成碎片的声音此起彼伏。
尽管维多利亚没有分出时间跟赖利道别,她似乎意识到她现在只是孤身一人了。她开始撤退离秦牧远一些,疯狂的失望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她匆忙地朝贝拉看了一眼,痛苦而恋恋不舍,接着她开始撤退得更快了。
“别这样,维多利亚。”秦牧轻柔地哼道,声音有些引诱的意味:“再多待一会儿。”
她一转身,像弩箭离弦一样往森林的庇护所飞奔而去。
但是秦牧速度更快——像脱离弹道的子弹一样。
他在树林边缘抓住了她毫无保护的后背,随着最后一个简单的舞步,舞蹈结束了。
秦牧的嘴巴立刻扫过她的脖子,就像爱抚一样。塞思用力时发出的又尖又长的胜利号叫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嘈杂声,所以没有明显的声音,使之看起来是一幅充满暴力的场景,他可能在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