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凑到李苪身旁私语。
“之仁,你真的有证据吗?”
李苪盯着赵捕头,缓慢的点头,方才转身,然后来到了许参军的面前,在其耳边低声私语交代了几句,于是许参军眉头一挑,带着两个士兵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颇为神秘。
李苪到底在许参军耳边说的些什么呢,刺史大人想知道,被他给打回去了,神秘兮兮的笑道,稍后自见分晓。
吴县令眉头不展,将头偏向了别处,岿然不动的站立着。
李苪背着手,围绕着吴县令缓慢的走几圈,经过近几日的接触,他越发的觉得吴大人无比的神秘,仿佛有种别人不曾有的气质,或者说大多数人不曾有的气质,令他捉摸不透。
刺史大人对一切都很失望,他甚至怀疑自己本就不应该来阜县,虽然不是什么九死一生之地,但是每走一步都感觉落入环中,而且是一环扣这一环,紧密不分。
他感到很不安,急于的想逃离,李苪建议去前厅等候。
温度稍缓,众人这才回过一口气来,静待着最后的答案。
前厅内安静极了,唯有凝重的鼻息声和不安的喘息声,同时还伴随着隐忍着苦楚的闷声,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沿着屋檐的檐边,从远处投来几缕暗淡的金光,令云朵不免有几分的失意。
此时已近黄昏,晚霞漫天,太阳摇摇欲坠。
李苪背着手,走到了大门外,定睛眺望,不禁动容的笑了。
“七叔,你们几人傍晚可以结伴回家去了。”
中年人一直低着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唤自己,夜晚可以回到家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迷糊的应了声:“嗯?这”
“李大哥说得对!”
倒是阿晓挺机灵的,鬼灵精怪的跳了起来,不禁欢呼雀跃。
七叔诧异的看着阿晓,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自责的拍了一下脑门,连声点头答应。
“对对对,李公子说的没错,草民今晚铁定把他们带回去,一定不会在县衙逗留。”
四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前厅内的压抑气氛顿时便减缓了不少。
刺史大人坐在太师椅上,轻敲着节拍,内心嘀咕,狐疑的望了眼几乎快要笑出声来的四人,陷入了深思。
这四位草民为什么要这么开心,就因为要破案了?
方大人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
李二自然也清楚了自家少爷话中的弦外之音,内心暗自激动,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方大人,您还记得三年前的格局吗,阜县的格局?”
李苪回过身来,打断了刺史大人的深思,突然间的问道。
“哦,阜县的格局呀?”
刺史大人略微思考一番,沉吟的说道:“三年前嘛,令尊李大人被贬谪,赵诚已经是从衙门捕快升到了捕头,至于刘纪,以前到没有听过这人,不过一下子就是班头了,最后令尊调任济县,吴大人这才匆忙之中赴任阜县县令一职。”
“那县丞大人呢?”
“几年前告病回乡,一直空缺。”
“对了,这就对了。”
李苪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应声。
“什么对了?”
“赵捕头已经在县衙中役事了七年之久,到第二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刘班头也来了,一直到今年已有五年,也就是说三年前,赵捕头已经在县衙中役事了四年,刘班头则是两年,而此时陈缘这才从甘州姗姗来迟,吴大人方才匆忙之中赴任,原因无二,他们知晓了白银的下落,一切都顺理成章。”
“吴君魁?”
刺史大人怒视着吴县令,冲着他低吼的咆哮。
“方大人,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