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所有线索都是围绕着头颅而展开的,所以它的下落而变得至关重要了,那么问题来了,这六颗失落的头颅到底哪去了呢?”
“我始终都想不通这六颗头颅能跑到哪里去,一连几天都一无所获,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吃掉了或者是掩埋了,直到我想到了你,通过赵捕头联想到了你,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李苪皱着眉头,说一步走一步,时不时的望向赵捕头与刘纪二人,看他们作何反应。
“真是怪哉,想到我刘某人,难道案件就水落石出了不成?”
刘纪脸色不悦,不过看起来非常平静。
李苪笑了,若有所思的点头,肃然的说道:“那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不是要证据吗,实际上大家多少人围着团团转的头颅,一直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也就是刘班头的家中。”
李苪伸出了右手,指向了刘纪,冷冷的说道。
众人相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听起来似乎无比骇人。
“之仁,这个这个不太可能吧?”
刺史大人傻了眼,试探性的问道,他为官数十载,巧破疑难杂案无数,埋尸于自家墙院的不在少数,只是这单独掩埋头颅的到是头一次听说。
“方大人,我知道听起来不可思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派人一探便知。”
李苪拱手回禀道,面不改色,死死的盯着刘纪。
刘纪一怔,沉默不语,内心已经有了一丝松动,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看起来事情的真相已经差不多了。
刺史大人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右手按压在腹部,面色低沉,开口吩咐道:“来人啊,去给我仔细搜查刘纪家,里里外外的所有地方都不能放过。”
因有凶手在场,这一次许参军没有亲自带队前往,而是另外差遣的一人前去,不过事情以成定局了。
刘纪不自觉的后退了几大步,落寞的望着李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左手按压刀鞘,往地面一杵,‘咚’的一声闷响,相比之赵捕头,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倚着刀柄,怅然的低着头了。
“刘纪!”
吴县令拍案而起,大喝一声,不禁涨红了眼睛,老泪纵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自己的左膀右臂竟然就是那穷凶极恶的暴徒,这叫外人如何看待自己呢。
“你你也参与了?”
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如同做梦一般,精神恍惚。
吴大人抚着额头,仿佛受到了重创,内心凄苦如同垂暮的老者,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
“刘纪,你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亏我还这么看好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将这两人给我拿下。”
刺史大人急了,直接指上了他的面容,恶狠狠的叫嚣道。
四面八方的士兵从一旁涌了过来,手握着白秆枪,冒着热汗,挪动着脚步缓慢的往中间缩拢。
刘纪陡然抬起了头来,咬着牙,眼神一凝,左脚轻踢,右手的动作轻盈,行云流水般的抽出了横刀,‘哐当’一声,恶魔出来了,他不屑的望着周围紧张的士兵,嘴角一点点的抽动。
寒光一闪,犀利的眼神的扫视着众人,如蝼蚁一般弱小。
“大胆暴徒,还不快束手就擒,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许参军把这句话憋了很久,直到案件的水落石出,他才以正义之人发声,势要为死者讨回公道,但是案件真的水落石出了吗?
李苪轻敲着节拍,冷冷的看着刘纪,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他在蛰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时,前去搜查刘纪家证物的士兵已经回来了。
“启禀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