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叫道。
“属下在。”
有一人闻声而动,是一位身穿暗红色袍衫的皂隶,青年模样,身材瘦削,两眉尖细。
“你把店小二带下去,问清楚那厮的长相,以及他身上每一处细致的地方,还有一些明显的体格特征,或者是脸部痕迹,然后你过去告知陈班头,核实下有无此人进城。”
“遵命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店小二望了眼掌柜的,说道:“大人,草民告退。”
县太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抖了抖衣袖,眉头紧皱。
“你接着讲。”
“是,大人。”
酉时这个时辰一过,几乎就再没有人来住宿了,这时客房已经只剩下两三间了,余后来的几名外地人在街道上闻之,深信不疑的也到客栈住下了,此时整个客栈就已经满满当当了。
我同店里的两名伙计打打扫扫,一直收拾到了亥时初,这个时候我才腾出时间来核对着今天的账簿。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忙着在整理我的账簿,而流儿也无趣的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这段话刚落下,店小二小跑着又回到了大堂内,县太爷瞥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问道:“是这样的吗?”
“回大人,掌柜的句句属实。”
店小二诚惶诚恐的凑到了伙夫身边,咽了口气。
为了防止串供,店小二与掌柜的每人说一个时段发生的事,所以接下来又轮到店小二讲了。
我在木桌上睡了一觉,将近子时时,掌柜的把我叫醒了,咱们客栈是子时打烊,他让我打起精神来,就这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应声而起,在客栈上下内外转了转,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然后当我走到门外时,却听见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循序渐进。
我心想以为自己听错了,纳闷之间,一小队人马便来到了客栈门前,六匹马,六个人。
这六个人并未立刻下马,而是在马背上交流了几句,大都是‘进去吧’,‘天色已晚’这般套话,虽然客房已满,但是我不能立刻就说,怕他们转身就走。
这六人并非穿着官差的袍衫,全都是普通的衣袍,为首的一人满脸胡渣,中年人模样,不怒自威的样子,其他几人的袍衫皆为深色,年轻的到很有几个。
他们六人拿着武器,五人手中是刀,只有为首的中年人握着柄剑,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官差,是后来他们在无意中,自己说出来的。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客房也满了。”
我问道,此时走进来的只有四位,还有两位将马牵至后院了。
为首的中年人略微意外,他沉声接着问道:“镇上还有别的客栈吗?”
“仅此一家。”
掌柜的闻声而来,将他们迎进了大堂。
“几位客官不妨在大堂内休憩,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中年人还未说话,在他身后一个稍年轻一点,性子急的脱口而出:“风餐露宿都是都是家常便饭,这有什么的。”
他们六人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掌柜的去后厨通知伙夫,我则是安排他们的茶水,在端过来一壶茶时,恰好掌柜的也从后厨过来了,我们就在门边交谈起来。
掌柜的吩咐道:“流儿,招呼完他们就打烊了,把他们安排好后就去休息吧,明早就知道那大汉的消息了。”
我应了声,刚要走,又接着问道:“那大汉会死吗?”
掌柜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走开了,不知道他回答的是不会死,还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我擦了擦桌子,放下茶壶和瓷杯,招呼他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