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的少爷感到高兴。
“都怪当今圣上,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将反对她的人大量屠杀,尤其是李姓人氏,我家老爷只是有幸同姓罢了,却还是遭到了贬谪,害的少爷与夫人与老爷三年不能见面。”
李二愤愤不平的讲道,惊醒了青年。
“李二,不可胡说,我父亲的具体情况你不懂,而且我们母子与父亲三年不能见面也是有原因了,不怪当今圣上。”
青年脸色一变,当即呵斥道。
“少爷,我我只是为你感叹世道不公!”少年咕喃了一句,显然被青年刚才的样子吓坏了。
“好了,世道本是公平的,就看你怎么去对待了。”青年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父亲被贬确实不假,他也与皇室无任何瓜葛,但是却仍就与叛军的党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三年前的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们不可多加谬论。”
“父亲从刺史之位下来,贬至了阜县县令,没有被下令逮捕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们应该感谢皇恩浩荡,只不过阜县地处偏远,从江南到西北,地域跨越太大,如有水土不服,而且父亲一介被贬之人,难免会遭人敌视,父亲怕我们母子过去受苦,还有我要读书考取功名,我们母子这才没有过来这边,如今那件事过去了三年,我即将要上京赶考,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是时候与父亲见面了。”
青年拢了拢背后的包袱,心中无限期待。
李二抬头望了眼青年的侧脸,突然想通了为什么一介柔弱的书生竟然在嶙峋的山路面前毫无怨言,原因想必就出自这里吧。
“少爷,我们赶路吧,争取夜晚到达阜县。”此时,懂事的李二提出了要快点赶路。
“也好!”
青年点了点头,两人于是加快了速度。
李苪,字之仁,年方二十,杭州人氏。
李二七岁时,父母双亡,成为了一个孤儿,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李苪的父亲收入了府中,让他作为书童,伺候少爷,他贫苦人家出生,打娘胎就没有名字,就只有一个‘二狗子’的称呼,进入了李府后,李苪觉得低贱,遂起了一个‘李二’,本是觉得好玩,但是李二却铭记于心,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了。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在黄昏十分见到了人烟,这是一个小镇。
“三道镇”
这个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干道,从进镇的这端起始抬头眺望前方,就能看见镇子的尽头。
不过两边房屋林立,显然人口不少,现在已然是黄昏十分,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很匆忙的样子,像他们两人这样走一步是一步的人很少见。
李苪前后的打量了许久,觉得很有意思,这小镇的名字,莫不就是因此而得名的,前面一条道,后面两条道,不就是三条道吗?
“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镇上歇一晚吧,明天再去县城?”
李二抬头望了眼天空,试探性的说道。
“嗯我去打听下,此处离阜县还有多远,然后再做打算!”
李苪略微皱眉,转向了一旁正在忙着收摊的小老头。
“老人家,此地离县城还有多远?”
小老头自顾的忙活着,却仍然回答了他的问题:“你要去县城吗?”
“不瞒老人家,小生正要前去!”
“你既然要去县城,那我现在就不能告诉你两地的距离。”小老头突然一愣,方才抬起了头。
“咦,这是为何?”李苪不解,连忙问道。
“你们是外地人吧?”老头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李苪听的一头雾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更加不能告诉你们两地的距离,有什么不懂的,去客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