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样子,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还记得父亲的话:“行走江湖轻易不可招惹出家的僧c道和孤身行走的女人。”
“今晚刚救下个孤身行走的女人,又遇到个出家的道人。”白云不由自嘲一笑:“不过,相见即是有缘,还是打个招呼。”白云心里暗道。
“晚辈白云,见过道长,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过来共饮一杯。”白云向那葛衣道人作揖,语气真诚的道。
参寥子听的苏子“天地苍茫,仙乡何处”这悲怆的话,正自黯然神伤。突然听到白云邀他共饮,不由目光缥缈,想起了尘封的往事。
那难以忘怀的记忆,那刻骨铭心的尘缘。那时他还是个武者,也曾与兄弟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也曾与爱人相濡以沫,相忘江湖如今他们都已老去,天地苍茫独我一人。
不由越加黯然,口中喃喃自语:“尘缘尘缘且忘了,有酒有酒浇浮生!”语罢起身,来到白云桌前坐下,高声豪迈道:“小兄弟,来!你我共饮一杯!”
白云见那道人,先是黯然,后转豪迈,也被调动起了酒兴:“道长何事伤怀,不如且进杯中之物!”
“小兄弟,看见你倒想起了贫道年少之时的轻狂。这些年来空度年华,学道未成,仙乡难就,实在惭愧难安!”参寥子似乎被勾起了回忆,以酒作诗,以诗佐酒,高声吟道:
“年少几多轻与狂,
浮生诗酒任悲欢。
自许天地参寥客,
堪笑寸步迷情关!”
即兴吟罢,参寥子举起酒杯,对白云道:“小兄弟!这行走江湖也好,炼气修仙也罢,自古情关最为难过,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哈哈哈!”说到最后,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既洒脱又狂放,有着苍凉又有无奈。
“道长见笑了,白云还只是个江湖二流武者,这炼气修仙之事太过渺茫。”白云见这道人如此豪放不羁,对他的真性情也有了好感。
“小兄弟切不可妄自菲薄!炼气者也好,练武者也罢,还有这云水客栈来来往往的商旅之人,他们本质上并无不同。天地如逆旅,你我皆行人!这无涯天地,这云水客栈,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参寥子说这话时,语气越来越大,眼神越来越亮,似乎是参悟了什么道理。
白云听的这话,胸中也涌起了万丈豪情,似乎天下之大,无事不可为。在他的眼中,那道人原本清瘦的身影也变得高大了起来。
“苍茫无涯也好,云水烟霞也罢,天地如逆旅,你我皆行人,何处非仙乡?”云水客栈的老板娘苏子,原本倚在柜台上静静的听他们谈话,此刻也是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小兄弟,贫道参寥子,此番因你的缘故,对仙乡倒有了些新的参悟,现在便要回去闭关。为答谢于你,便将今晚所得,写成一卷残经《天地行人卷》,赠送于你,也算了却一段因果。贫道修为有限,这《天地行人卷》暂时只能写到如此。经本虽残,但也能借鉴一二,希望你能走的更远。”白云胸中还激荡不已时,识海里突然响起了这么段话。紧接着一股浩瀚无穷的信息便滚滚而来,尽是那道人对仙乡的参悟理解。
等白云重新回过神来,厅内哪还有那道人的身影他心里一阵失落,几疑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梦中。随即感应到脑海中,《天地行人卷》那近乎无穷无尽的信息,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
随即他向柜台上的老板娘告辞一声,便转身上楼,要去参悟那《天地行人卷》。
苏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口中喃喃自语:“有意思,这小家伙根骨平凡无奇,为何会得到参寥子的帮助到了他那老不死的境界,一举一动都有深意。天地无涯,仙乡无尽,也不知这小家伙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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