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被杀了?
大奴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知道扬州城及周围藩地久未经战,只因一度有这位节度使坐镇,现在这节度使突然被杀,干仗怕是免不了了。
这可如何是好?
大奴回头看一眼不醒人事的二奴,如果不去,难道就一直让二奴睡着?如果去,她也未必能寻到大夫,就算寻到,打起仗来她怎么保护二奴?
大奴问那村民:“叔,你可知道最近扬州城有什么动静没有?”
村民道:“扬州城好像没什么,倒是江陵城里好像已经开始囤粮,一石米涨到了三百文。”
“江陵城?”大奴不知道江陵城在哪儿。
“扬州城往东,走程三五天左右。”
大奴点点头表示明白,“如此说来,扬州城比江陵城还好了一些。”
“好又怎么样哩,两边打起来还不是咱们老百姓受苦。”
“叔,奴家有个不请之请,希望叔能帮帮奴家。”
“说吧,小娘子,你要让叔帮什么?”
“您熟识去扬州城的路,能不能帮我画一张去扬州城的路线图,我想尽快赶去。”
村民不料想她如此执着地要去扬州城,愕道:“你不怕死吗?”
大奴笑一声,摇了摇头。
村民叹了一口气,大奴拉着车跟村民大叔进了村子,来到一处泥沙空地上,村民大叔捡了一根枝条给大奴在沙地上一条道一条道地大致构出了去往扬州城的路线图,整张图看起来线条交杂,混乱不堪,但听着村民大叔的解释,大奴基本也弄了八九分的清楚。
解说完,村民大叔丢掉枝条,“小娘子,这路很长,你可要识别清楚,要是迷了路,可就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扬州城了。”
大奴点着头,指着图中某处,“大叔,这片林子安全吗,可有野兽什么的?”如果有,她得提前做些准备才行。
“大的野兽倒是没有,但小的飞禽走兽总是会有的,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说到这儿,村民大叔忽然脸色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这条道,”他点了点离此地不远的一条线,“临靠一块低丘,这块低丘山上,驻着些山匪,平日不见他们出山,这会儿快打仗了,你得小心一些,现在的土匪,发的就战争财,一打仗,他们就活动。”
土匪?大奴的眼睛眯成一条狡猾的弧线,唇角也微微上扬,来得正好,她正好想找人借些东西呢。
这天夜里,大奴在禹水村留宿,与那些从北地逃来的难民聊了一阵,东拼西凑地大约了解到一些关于北地的境况。
现今北地政权唤卫,卫先帝三年前薨逝,继位的年轻皇子年十八,完全不具备政治能力和手腕,仅过两月,便被先帝倚重的干儿子一举灭掉,自立为皇,国号仍称为卫,新卫帝一上台,实行压迫政策,对朝中最大军阀节度使进行打压,这两人连年战争,直到卫帝崩,其幼子继位,朝中军政权又落入他人之手,近来一年来是战事不断。
大奴还算蛮幸运地生在了南地,相较于北地轮番的轰炸,南地却是平稳许多,虽也有战乱,但不至于如此频仍。
安然地睡了一夜,天未亮,大奴便带着二奴不告而别地离开禹水村,沿着记忆中的地图路线行进。
走了三天,大奴时不时地寻些野味来吃,此地又多水湖,倒也安然无事,走到第四天午间时,大奴觉得腹中空空,甚是饥饿,就想在附近的荒田里去打些鸟兔来吃,寻过一阵,一无所得,只好,这地瓜是兄弟几个种的。”
“还有呢?”
“还有?”那人傻愣,“没有,没有了。”
“当真没有了?”大奴用叶片挠了挠他的脖子。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