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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姑娘踢毽子来着。”

    说起春兰,李莞是有印象的。可她不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就配了人,不在房里伺候了……

    “姑娘这几日老毛病又犯了,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喊也不理,理了有时也糊里糊涂,早年伤了头,落下这么个毛病。王嬷嬷在厨房里熬宁神汤呢,待会儿给姑娘端过来。可不许嫌苦,吵着要吃蜜饯,大夫说喝了药以后,不能吃蜜饯来着,会碍着药性。”

    银杏把热水盆放到窗边的盆架子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她这样子,倒让李莞想起来,银杏竟也有这般多话的时候,她嫁去宋家之后,连带她身边的人都跟她一样,过得十分压抑。

    两个丫鬟伺候李莞洗漱,坐到梳妆台前,李莞看着镜中十几岁时的自己,用了一个特别笨的方法——掐了自己一下,指甲掐进肉里,真的很疼。

    所以,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春兰有一手梳头的好手艺,不一会儿就给李莞梳了个精致的坠马髻出来,用一团珠花点缀着,清雅不失秀丽。银杏后来的梳头手艺就是跟她学的。

    “我今年……几岁来着?”

    李莞的问题让两个丫鬟都不禁笑的花枝乱颤,春兰没有银杏调皮,笑过之后回答:

    “姑娘连自己年岁都忘了吗?上个月不是才过了十三岁的生辰。王嬷嬷让厨房做了老大一碗长寿面,咱们院儿里的人都有份吃的。虽然不能跟五姑娘的生辰宴相比,但王嬷嬷的长寿面,在府里也是一绝呢。”

    李莞记得,自己在李家的生辰,都由王嬷嬷记着给她做长寿面。而五姑娘李娇的生辰宴就是正儿八经的宴客宴席了。

    银杏暗自给春兰使了个眼色,春兰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着补救:

    “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说王嬷嬷做的长寿面味道好。”

    李莞从镜子里看着春兰,问道:“昨儿铭心院,怎的没瞧见五娘和六郎。”

    五娘指的是五姑娘李娇,六郎指的是六少爷李茂,他们都是崔氏所生,崔家在清河是名门望族,家中祖辈出过不少进士,书香累累,曾有人官至丞相,满门清贵。崔氏这样的出身,李娇和李茂就比李家其他孩子要来的精贵了。

    “姑娘怎的什么都不记得?五姑娘和六少爷去了他们外祖家呀,前儿听五姑娘院里的翠屏说,约莫下个月回来。”

    银杏给李莞拿了一身粉色底的散花裙来,看着年轻朝气,只李莞这个年纪,这样鲜艳的衣裳是如何也穿不上身了。让银杏给她换身素净点的,银杏应声后,边走还在嘀咕,说姑娘原最喜欢这样的颜色云云。

    外头传来一些骂声,竟还夹杂着王嬷嬷的。

    “贵喜家的,如今你是得意了,就算攀上亲戚,也没的这样伺候的,眼看要入冬,姑娘房里的炭火都没个着落,夫人管家最是公正,从来都是周到体贴,由得你们这些灌了几口黄汤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人造作。”

    王嬷嬷和郑嬷嬷两人站在揽月小筑的垂花门前跟杂房的人争辩,郑嬷嬷口才犀利,半点不饶人。

    那贵喜家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婆子,男人叫贵喜,是管家陈福的远房表舅,平时喜欢喝一壶,走哪儿都带着酒气,这夫妻俩一直是马房里的人,近来管起了杂房的事儿,也不是那好相与的。听了郑嬷嬷的话,当场就对骂起来,动静闹得挺大,直到银杏从李莞屋里出来制止,贵喜家的才偃旗息鼓,骂骂咧咧的走了。

    “什么玩意儿。一家子沿街讨饭的破落户,这才管了几天事儿,就敢来压制我们。”银杏掀帘子进门,后头跟着王嬷嬷和郑嬷嬷,王嬷嬷见李莞已经梳洗好,坐在梳妆台前,知道刚才那些腌臜话都给她听了去。

    “姑娘莫理会这些,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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