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今天会到,才大张旗鼓地出席古尔邦节,就是演给我们看,上邶州上下官吏绝没有苛待木速蛮。”
杜韫玉却哼了一声,“正是,说不定方才那出‘喊冤戏’也是他演给我们看的。”
这么一分析,齐得韬更加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
向和畅道,“看来这上邶州一案,其中大有文章。”
向和畅在三人面前有意夸大罗蒙正做的手脚,就是希望在齐得韬面前留下“这个案子非常复杂,三人一起行动才比较好”的印象。
不料,齐得韬一听这话,赶忙道,“不如我先去‘威边军’的驻守营地找上邶州经略使探个究竟。”
杜韫玉道,“不妥,罗希吕已为我们三人设宴,若你刚走他就邀我们赴宴,这可如何是好?”
向和畅附和,“正是如此说。”
齐得韬这下是真后悔刚才进城前犹豫那么一下,没有独自去找上邶州经略使了。
向和畅似乎看出齐得韬在想些什么,跟着道,“再者说,这上邶州刺史必定是早已与经略使商定好了的。”
齐得韬怔道,“这又如何得知?”
向和畅道,“地方行政官吏与地方军吏一向分治而行。那守城卫士已知来访朝官中有兵部武官,上报时必定会特意和司兵参军说明此事。司兵参军听闻后,绝不敢只上报给刺史,而不报经略使。”
经略使的官阶比刺史低,但安懋一向是很忌讳地方官吏和军吏走得近的,这就形成了地方上平常都是刺史和经略使分管各辖的局面。
他如果已经得知来访朝官中有兵部武官,而只报给刺史,却不报经略使的话,就是挑拨地方行政官和地方军吏不合。
要是经略使追查起来,刺史肯定不会说是故意给经略使下绊子,而是把司兵参军推出去。
因此,司兵参军一听齐得韬是个兵部武官,就算罗蒙正不说,也不敢不报给纪鹏飞。
也就是说,纪鹏飞是肯定也已经知道他们来访的。
“威边军”是直接隶属兵部管辖的,却也不出面迎接,显然是刺史和经略使已经说定不派人迎接他们了。
齐得韬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了一遍,不由暗自心惊,这个案子到底牵扯了什么,竟让上邶州的行政官和军吏联手对付来查案的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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