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到由衣的病床前,沢田纲吉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包住了由衣有些冰凉的右手,为其取暖。视线微微上移,面带氧气罩,呼吸微弱的由衣要花费比正常人更多的时间才会呼出一口气,并在氧气罩上留下浅浅的白茫茫痕迹。
而现在距由衣被送到医院,已过去了五日之久。
当日与医疗人员汇合时,医疗人员迅速为失血过多的由衣输血并止住伤势。在经过紧急处理后迅猛而有效的送至彭格列专属医院,随着手术室外红灯的亮起,由衣的手术常达四个小时。
“子弹嵌在心脏三尖瓣膜瓣,索性送到及时,我们切开右心房已将子弹成功取出。但毕竟失血过多,能不能撑过来,还得靠病人自己。”
当时医生的话说完后,沢田纲吉只觉得视线模糊,头脑晕眩。索性,坚强的由衣撑了过来,在icu中待了三日后,成功的转至普通病房,继续接受治疗。只不过,由衣却一直没能醒来。
“由衣,快点清醒过来,算我求你”
紧紧的握住由衣的右手,沢田纲吉软软的棕发拂过由衣的手面。暖棕色的眼眸紧闭,在沢田纲吉带有乞求的语气中,由衣的眼皮轻启。强睁起酸涩的双眼,由衣看清了紧闭双眸乞求的沢田纲吉。提起力气轻动右手,在沢田纲吉激动的目光中,由衣轻轻的吐出话语。
“纲吉先生,我回来了。”
清醒后,在病房中经过十日的修养,由衣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
在沢田纲吉的搀扶下坐起身体,由衣小口的喝着沢田纲吉带来的鸡肉粥,拿眼角时不时的瞅着沢田纲吉。仔细的回忆着当日临昏迷前的场景,惊叹那不是梦的由衣右手死死的握着勺子,停止了进食。
“怎么了,由衣?这粥是不是不和你的口味?!”倒了一杯水放在由衣的手边,沢田纲吉将碗和勺子从由衣的手中接过,放到可在病床上使用的小桌子上,,做起事来游刃有余,“那我明天给你送别的吃食。”
自由衣出事那天起,沢田纲吉就暂时不去公司,改让狱寺隼人或山本武将文件送到病房里。虽然他明知好不容易才让由衣放弃了对他的心思这么做会前功尽弃,但他真的无法做到不关心由衣的病情。哪怕是从医生口中得知也不行,只有亲眼看见才会放心。
而且,自那日起他就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个叫做七海由衣的女子,会与他纠缠一生,紧紧依附在一起也说不定。在经过了这一场劫难,现在的他只想将由衣好好的抱在怀里,呵护并给予温暖。内心的纠结愈演愈烈,沢田纲吉的棕眸中布满挣扎,现在的他对当日的决定满是不舍与犹豫。
他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任性,赌一把他和由衣的未来吗?!
“不,这鸡肉粥很好吃。”
向沢田纲吉开心的笑了笑,由衣又喝了几口才停止自己的动作。轻咬唇瓣有些踌躇,由衣在沢田纲吉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将桌子推向一边,郑重其事的望着沢田纲吉。
“纲吉先生,我才发现,你已经不在称呼我为由衣小姐了,而且,在我临昏迷时你说的那些话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黑色的双眸中满是期盼,由衣补上了后面的话语,“纲吉先生,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这是我询问的最后一次。如果纲吉先生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从此,我会闭口不提这件事情。”
对沢田纲吉的爱意,对沢田纲吉的追逐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就算是坚强的由衣,也会感到疲惫,想要放弃。如果她临昏迷时所经历的事情真的不是梦,那她是不是可以再赌一次?!
“我”薄唇轻启复又抿起,沢田纲吉想了许久,眉宇间染上点点痛苦,最终还是狠下心,“由衣,把我那时说的话都忘了吧,就当做是一个梦境。”
虽然握住由衣的双手会让他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