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脸上的笑意,想起今天下午与沢田纲吉的谈话,由衣苦笑了一下。仰头望着星空,将后面的话语补齐,“所有的错应该在我身上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过于惹纲吉先生厌烦了,纲吉先生也不会被逼急将妮露娅小姐当作挡箭牌。”
拭去脸上的落寞,由衣转过头深深的注视着妮露娅,眼里满是歉意,“所以,妮露娅小姐不用向我道歉。相反,是我向妮露娅小姐道歉才对。妮露娅小姐,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和麻烦。”
“由衣小姐”轻轻喃喃着,妮露娅犹豫了几秒,有几分欲言又止,“由衣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沢田先生这么做也许只是不想伤害你。”
作为沢田纲吉的朋友,妮露娅自然希望沢田纲吉能收获应得幸福。以前的京子小姐让沢田纲吉伤神难过了许久,现在好不容易沢田纲吉找到了另一个喜欢的姑娘,于公于私她都想暗中帮助他一次。
沢田纲吉的想法,心细如妮露娅,自然能猜出他的心思。可是,人因保护而强大,如果只是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危险而退缩,那人永远无法前进,永远也不会拥有美好的未来。虽然妮露娅跟由衣接触的不多,但妮露娅多少能感觉到,由衣就像当年义无反顾的京子小姐一般,勇敢而无所畏惧,温柔而包容人心,能被这样温柔的由衣所喜欢,沢田纲吉肯定会幸福美满。
不同的人面对相同的事件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先不说由衣有很小的可能会遭遇和京子小姐一样的事情,就算退一万步讲由衣也不幸遭遇了,也许坚强的由衣会谱写出不同的结局。光是因为这一点,就值得赌下去。
“怎么会呢,妮露娅小姐,我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如此地步。”嘲讽的笑了笑,由衣借着酒劲,将内心的想法尽数吐出,“妮露娅小姐,在我心里,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子,应该将那个女子珍藏并善待。妮露娅小姐作为女子,肯定也能理解的吧,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最痛苦的不是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后遇到的磨难与挫折,而是男人的自以为是。就算假如纲吉先生这么做的初衷里有几分不愿伤害我,但正相反,如果他在那时郑重的拒绝我,也许我现在也不会这般痛苦着。”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假如而已,不是事实。先不说一直都是她单恋着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对她没有半点心思。就算退一万步讲假如沢田纲吉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也不该选择用这种方式。经过与沢田纲吉几次交谈,由衣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沢田纲吉不喜欢她七海由衣。
承认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确很困难,但痛苦的承认后反而让心里产生一丝解脱。察觉在外待的时间过长的由衣穿上高跟鞋,站立起身。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由衣笑着与妮露娅发出邀请。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在外偷闲的时间有点长了,需要赶紧赶回去。妮露娅小姐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想在透会气。虽然我参加过多次宴会,但还是不太习惯那里的空气。”知道此刻的只言片语无法解开由衣心结的妮露娅咽回了原本准备好的话语。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她自是知晓,“由衣小姐请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离去了。”
微微点头致意,由衣一步步向宴会会场走去。
此刻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边怡然自得的望着天空的繁星,一边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由衣好心情的转了个圆圈。微凉的微风吹过由衣的脸颊,让由衣逐步酒醒。
侧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见这里离喷泉已有了一定距离后,缓缓的走至由衣的身前。摘下脸上大大的墨镜后,男人向由衣微微点头,以作敬意。
“是你?!那个跟踪狂?!”
察觉到男人就是前不久在路上跟踪她的西装男后,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