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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即便杨彦见着这类老夫子,也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失礼,生怕被背后耻笑,如今见着这幕,哪还了得?     索头毕竟是索头!     诸葛颐心下鄙夷,况且身为明国使臣,惟氏与拓跋纥那应该出殿相迎,可这母子俩大大冽冽的高踞上首,原本他对诱拓跋氏主力入并州剿杀还有点愧疚,此时却只望杀尽这些褥毛饮血之辈,于是左手节杖一挺,右手国书高高托起,昂首迈步踏入大殿。     行至殿心,诸葛颐傲然道:“大明使节诸葛颐受大王命,前来拓跋氏宣敕!”     “放肆!”     殿中诸人纷纷色变,有些拓跋部大人甚至按耐不住的破口大骂,拓跋纥那焦急的望向惟氏,连打眼色。     惟氏摆了摆手,止住席下众人,问道:“明国使臣,我代国并非明国藩篱,何来宣敕一说?”     诸葛颐眼珠微眯,他嗅出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按常理来说,拓跋纥那被释放,必然提起关中之战,拓跋氏只要稍微有些眼力,都不至于得罪明国,更何况拓跋氏既能向晋室称藩,亦能向明国称藩,却偏偏摆出了一副踞傲的姿态,其中必有问题。     诸葛颐不认为拓跋氏会莽撞至此,那只有一种可能,漫天要价,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再根据自己的应对落地还钱,尽可能的讨要好处。     实际上也是如此,拓跋纥那领残兵败将回东木干城之后,与惟氏说起经过,惟氏就料定,明庭早晚遣使劝降,因此才有了如上的虚张声势。     “呵!”     诸葛颐轻笑一声:“我大明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拓跋氏之主此时不降,还待何时?难道非得我大军马踏东木干方才醒悟?恐彼时,悔之晚矣!“     “大胆!”     当场就有人拍案而起,大怒道:“好大的狗胆,我族虽有受挫,却仍有控弦之士十万,岂容南人轻辱?来人,架起油锅,把这老狗烹了!”     诸葛颐夷然不惧,一手持节,一手托着敕书,冷冷笑着!     讲真话,当初他在郯城为王邃府下主簿之时,还打过杨彦的主意呢,这种场面根本吓不倒他,只让他更加鄙夷,胡虏来来去去,也就这套了。     惟氏再度摆了摆手:“明国使臣,你代表明国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羞辱我部?”     诸葛颐抬眼望了过去。     拓跋部在当时仍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部落酋长制阶段,保留着母系风俗,族酋传承不是父子相继,而是兄终弟及,弟报兄嫂,以母系为财产继承象征。     部落之间通婚,往往是男子嫁往女家,女子留在本部,虽经数百年发展,拓跋部也逐渐壮大,但除了拓跋本部,其余支族仍未脱离母系之风。     具体到惟氏,本是前酋长拓跋猗迤正室,拓跋猗迤死后,传位给亲弟拓跋猗卢,她也随之下嫁给拓跋猗卢,后拓跋猗卢死于讨伐亲子之战,拓跋部大乱,血腥争斗,拓跋郁律继代王位。     因自家子嗣没能成为代主,惟氏心有芥蒂,遂于晋太兴四年公元321年,发动政变杀死拓跋郁律,立子拓跋贺傉为代王,拓跋贺傉死,又立次子拓跋纥那。     由此可见,惟氏是个厉害而又强势的女人,甚至羯赵索性称呼代国为女国。     诸葛颐略一躬身:“素闻惟夫名,今见之,果为女中豪杰,老夫失敬了。”说着,手中绢册前举,又道:“老夫奉我大王之命,出使东木干城,带来敕书一封!”     “呈上来!”     惟氏向左右示意。     诸葛也没坚持宣读,任人取走,平摊于惟氏身前的几案上,拓跋纥那不发一言,显然很畏惧惟氏。     惟氏不动声色的看着,突然面色一寒,哼道:“让我代国去王号,降为代公,向你明国称臣,呵,明国虽势大,风头一时无两,但我代国僻处漠北,难道你家大王还能引军前来?更何况我拓跋氏世为晋臣,今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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