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望你好自为之,否则今世你食人,下世投身畜生道,别人以你为食。”
“放肆,杨彦之,可敢与我一战?”
石虎大怒。
杨彦也不理会,又道:“各位父老,眼下尚未到决战之时,孤若冒然进击,胜败姑且不论,你等怕是十难存一,孤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还望诸位好好反思,落到沦为猪羊的境地,自己可有责任?走!”
说完,一夹马腹,继续向前驰去。
“明王,明王,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瞧我这张嘴,刚才就是我骂的最凶,啪啪啪!”
陡然间,民众们哭声大作,充满着悔恨,还有人狠抽自己的耳光。
“大王,杨彦之真有那么好心?”
屈支六也向石虎问道。
石虎的脸阴沉的可怕,他隐隐预感到自己搬起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却仍是强撑着哼道:“妇人之仁,杨彦之不外如是,都带下去!”
羯人上前,还如赶羊般,驱赶跪在寨前的民众,但是已经不如刚来的时候那么容易了,队伍中开始有人反抗咒骂,直到抽刀杀了十余人,才渐渐平竭下来,可是一股仇恨的氛围,已经在蔓延滋生。
“陛下,明王来了,必不怀好意,陛下不如暂避!”
长安城头,刘岳向刘曜道。
如果刘岳不提醒,刘曜或会考虑下去留问题,偏偏刘岳说了,那刘曜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去,当即哼道:”莫非朕还怕了他不成?有种他就来攻!”
游子远也道:“陛下乃大赵之主,见见明王有何干系?若是因拒见让人误会陛下量窄,岂不是正中了明王下怀?”
“哎~~”
刘岳叹了口气,闭上嘴巴。
“去找刘曜做什么?”
石虎营寨距长安仅数里,骑队不急不忙,缓缓驰行,荀灌侧坐在柳兰子的马上,被轻揽着小蛮腰,一双绣花鞋随意踢动,随着风儿飘起的长裙间,隐约可见那洁白的脚踝,这时看了眼杨彦,转头问道。
杨彦一看,真恨不得把柳兰子换成自己啊,荀灌似乎也注意到了杨彦的异样,轻蔑的笑了笑,带着些挑恤,还有些自得。
杨彦这才道:”自去年冬我与石虎兵临关中至今,已过去了半年,长安城差不多该粮尽了,或许刘曜手中仍有少量存粮,但刘曜绝不会把粮食分给百姓,而长安的难民有百万之多,我没法救出被石虎挟持的民众,不过我想试试,给长安百姓一条活路。
“哦?”
荀灌大为动容,略一寻思,便道:“不错,长安百姓将来也是你的百姓,更何况若非你进军关中,他们也落不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你是得担上责任,如今军中粮草充足,难道你是打算每日用投石机投一部分粮草入城,以解长安百姓的燃眉之急?”
杨彦以看白痴的眼神望向了荀灌。
“怎么?”
荀灌眉头皱了皱。
杨彦呵呵一笑:”女郎啊女郎,你居然有此奇思妙想,我不得不服,呵呵~~如果把粮食投入城中,怕是一粒米都落不到百姓手里,恐怕全便宜了刘曜!”
“那……那能如何?难道刘曜还会放人不成?”
荀灌神色一滞,不服气道。
“试一下才知,我与刘曜谈谈!”
杨彦不紧不慢道。
”什么味道?“
随着靠近长安,荀灌抽了抽鼻子,随即面色一变:“是尸臭!”
一行人均是心情沉重,越靠近,那臭味就越浓烈,令人作呕。
再向城头看去,在灼热阳光的直射下,城头守军均是面颊凹陷,双目无神,有人索性靠上了长矛,望向城下的目光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充满着警惕与冷厉,而是满脸的茫然与空洞。
荀灌道:“看来刘曜真没粮了,否则守军怎会饿成这样?杨彦之,你不如索性攻城算了,以一部阻住石虎援军,如果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