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儆效尤!“
”过去开棺,把尸骨拉出来!“
军卒拿刀枪指着守陵俘虏,齐声逼迫。
”住手,孤要见明王!“
羊献容撑着城垛厉声呼喝。
荀虎向城头冷冷一笑,这真是开玩笑了,大王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当即再一挥手。
“快去!”
“莫非尔等想死?”
“别忘了,刘曜父母棺椁是尔等拖出,做过了初一还得做十五,大王即允诺收容尔等,必不食言!”
将士们七嘴八舌的威胁,那些守陵俘虏无法可想,只得过去开棺,大椁套小棺,一层层的打开,抬出了两具白骨,散落在地上。
城上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夕阳的余辉下,这两具白骨竟是如此的耀眼,隐约闪烁出金光,可此时,没有人会顶礼膜拜,因为刘曜的生父是太上皇,生母是皇太后,如今太上皇与皇太后的尸骸就这样曝尸于野,这不仅是侮辱刘曜,还是对全部匈奴人的侮辱。
“啊”
有人低吼。
“阿母!”
太子刘熙的眼里喷射出熊熊怒火,地上躺的着,是他的祖父祖母啊!
羊献空则是凤目含泪,玉手紧紧抓着城垛,手指都发青。
“上!”
突然之间,荀虎猛一挥旗,五千骑兵策马奔来,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了漫天烟尘。
“不!”
太子刘熙凄厉的惨叫,那马蹄踏上尸骨,惨白色的骨片迸飞开来,转眼就淹在了骑队当中。
当骑队轰隆隆的驰过之后,哪还有骸骨?已经被奔马踏的粉碎,化作尘埃,与泥土融为了一体。
城头死一般的寂静,哪怕不是匈奴人,都感受到了澈骨的寒意,这可真是挫骨扬灰啊,也有人隐隐的觉察到了杨彦的用意,不禁心神大震,清楚从此之后,关中将无宁日了。
“啊”
城头上,很多刘姓宗亲纵声狂叫,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各种恶毒,难听的言辞喷薄而出,仿佛非如此,不足以发泄内心的愤恨。
“阿母,阿母!”
羊献容却是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身体晃了晃,便倒入了刘熙的怀里,紧紧闭着两目,面如金纸,昏死过去。
长安大乱!
太上皇与皇太后的骸骨被奔马踏的粉碎,城头数万军卒眼睁睁看着,哪怕下了封口令,也瞒都瞒不住,赵民就觉得天要塌了,总预感到大祸将要临头,惶惶不可终日。
有道人自发的为刘禄和胡氏做起了法事,有豪门勋贵在家里摆上灵牌,再三叩拜,也有热血青年,叫嚣着主辱臣死,组织起人马出城,要把杨彦碎尸万段,可是出城没多久,又回来了
因为明军主力并未退走,而是屯驻在了灞上。
热血的前提是有命在啊,没命了,血冷了,怎么热血?
没错,杨彦暂时不急着走,主要出于以下三点考虑。
首先是布置峣关的关防,其次是看看能不能诱出部分赵军拼命,灭一点是一点,蚊子再小也是肉,第三是给长安持续施压,以防止刘曜气昏了头,并不回师,而是一门心思的攻打洛阳。
虽然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但函谷并非不可攻破。
毕竟函谷两侧,并不是滑不溜手的万韧绝壁,而是较为陡峭的山崖,身手好的军卒完全可以攀上去,从崖顶过来,围攻关城。
徐龛便是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攻击了,有一回上千赵军突然出现在关后,趁着关前战事激烈,两面夹击,差点破了函谷,还亏得徐龛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调度有方,才付出重大代价,勉强保住了关城。
不知不觉中,函谷关被围攻,已经有了足足半个月,这日清晨,徐龛面色色凝重,端着望远镜,望向前方。
在橘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