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问道:“若于此处屯兵,可占地利,刘曜似乎并非占据,为何如此?”
“这……”
梁志迟疑道:“或是留给石虎屯驻,而且……刘曜绝不甘于束手待毙,多半会收缩兵力于长安,坐看大王与石虎拼个两败俱伤,他收渔翁之利,故索性不于建章宫驻兵。”
荀灌沉吟道:“此处不能留给石虎,否则杨彦之来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明日清晨你我出兵,先给杨彦之把地方占着。”
梁志暗暗咋舌,恐怕全天下,敢于直呼大王其名的也只这个奇女子了吧,不过诡异的是,他并不觉得荀灌过份,反而杨彦之这三个字,从荀灌嘴里吐出,有理所当然之感。
“梁某即刻准备!”
梁志点头之后,提醒道:“刘曜未必会任由我军占取建章宫,多半出兵阻拦,荀家女郎不可不察。”
“无妨!”
荀灌摆摆手道:“刘曜怎知关后我军兵力多寡,况石虎随时会来,纵使拦截,亦不敢尽全力。”
跟随荀灌前来的荆襄降将杜弘也从旁道:“女郎说的是,刘曜怎可能为石虎做嫁衣裳,先与我军决战?况灞上方圆千里,若他派出兵力有限,可歼他一部,打响头阵。”
……
次日一早,荀灌、杜弘领万骑,梁志领万骑,轰隆隆驰出了峣关,向长安以西疾驰。
”陛下,明军约两万骑出峣关,当是去占建章宫遗址。”
不片刻,刘曜就接到了游子远来报。
“哦?”
刘曜眼睛一眯,现出了玩味的笑容。
游子远问道:“陛下可是打算放任峣关守军去占建章宫?”
“不错!”
刘曜点点头道:“据朕估算了下,明军充其量不会超过二十万,而朕与羯人的联军达四十余万,若轻易击溃明军,石虎实力未损,岂肯甘心退出关中?不如朕帮那杨彦之一把,建章宫遗迹占有地利,恰可弥补人数不足。”
游子远急劝道:“陛下,断不可轻视明军啊,明王素来善于以少胜多,更何况这四十来万大军里,有我大赵、羯人与鲜卑三部,虽说订了盟约,但数十万大军决战,非指日可定,臣就怕日久天长,各起异心,届时被明王抓住机会,施以离间之计,陛下莫忘了郯城前车之鉴。
更何况若任由明军进入建章宫遗迹,他据险固守,从峣关获取粮草,只怕赶也赶不走了。”
“哼!”
刘岳从旁哼了声:”游公此言差矣,明军固然强,但失了立营根本,他如何能抵挡数十万铁蹄的冲击?陛下要的不仅止于击溃明军,而是使明王与石虎两败俱伤,今次便是天赐良机,明王连战连捷,自大骄狂,把战场定在关中,必自食其果。
况明军以轻骑奔袭,安知不是陷阱?游公可知明军于峣关究竟布有多少兵马?若我军出城,他再以精骑从后掩杀,我军再派兵,那岂不是决战提前,白白便宜了石季龙?“
刘岳丢了秦州,仅率万卒逃回长安,刘曜大发雷霆,但刘岳是宗亲,又痛哭哀求,最终只是斥责了一番,不了了之。
刘曜捋须笑道:”由峣关往建章宫有数十里,朕以为,可据此布下陷阱,想那明王护持的再周全,朕与季龙连番进攻,他必首尾难顾,最终粮道断绝,坐以待毙。”
“哎~~”
游子远重重叹了口气,刘曜太乐观了,杨彦从无到有,一跃而起,哪能轻视呢,放明军入建章宫,绝对是引狼入室之举,明军的粮道,也不是那么好断的,但是在表面上,刘曜与刘岳所言非常有道理,让他驳无可驳。
“陛下!”
这时,卫军将军呼延瑜急来报:“石虎前锋距长安仅五十里。“
”嗯?“
游子远顿时计上心头,拱手道:”陛下,臣有一策,可使明军与石虎提前火拼。”
“哦?快讲!”
刘曜探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