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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问道:“可是有话想说?大胆说!”
“诺!”
尤芒道:“将军怕是有所不知,周家土地早于几年前,就被周边的乡豪瓜分了”
杨彦冷声打断:“义兴周氏是本将所灭,其庄园自当归我所有,侵夺周家庄园,就是侵夺老子的产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明日去义兴传令,凡是侵占我土地屋舍者,限令元日之前必须无条件退出,否则别怪老子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诺!“
荀虎拱手应下。
杨彦又望向了王应和司马冲的方向,司马冲顿时小腿肚子一软,差点跌倒,他也明白大势已去,真怕杨彦把他捉住押往番禺当什么番禺王。
王应强撑着与杨彦对视。
杨彦道:”看在邓公与杜君的面上,今次本将放王郎与番禺王回去,下次再落我手里,定斩不饶!“
”哼!“
王应怒哼一声,可那哼声中,明显透出松了口气的模样。
司马冲不敢多留,连给王应打眼色,王应也知道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猛一挥手:“走!”遂带着部众快步离去。
在围困杨府的四股人马中,沈氏、王应与山越都有了处置,只剩下苏氏,不自禁的,无数双目光望了过去。
苏逸与苏孝面色煞白,自知今日必无幸理。
果然,杨彦道:“凡非姓苏之人,本将皆可赦免,但前提是,斩杀在场苏姓诸人,只有刀剑见血,方可得赦。”
气氛立时变得诡异起来,苏姓子弟只觉得寒毛倒竖,周围很多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他们想破口大骂,但不敢,于是本能的聚在一起,约有百多人。
苏家的部曲渐渐地围成了一个大圈,挺着刀枪,把苏姓人等团团围住。
“谁敢来,莫非欲轼主背上不成?”
“莫要被那姓杨彦的鼓惑,速速退下!“
所有人都慌乱万分,背靠着背,抽出佩剑挥舞。
“对不住了,不杀你等,老子们就要死,大伙儿,一起上!”
一名壮汉猛一咬牙,操起长矛就向前捅!
又一人冷笑道:“我与你苏家本无关系,是被你家挟迫来此,今日你家也算是报应临头,受死!”说着,也是一矛直捅。
“杀,杀!”
有人带头,无数根长矛直刺过去,虽然苏家族人尽力挡格,可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又势单力孤,寡不敌众,挡得了这根,挡不了那根,很快就有人惨叫着跌倒,身上一个个血洞触目惊人,浑身血如泉涌。
不片刻,战斗宣告结束,苏家百多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杨彦锐目一扫,便道:“你等明日去晋陵苏家,除留苏峻幼子,凡苏姓余孽皆诛,办完事后,随我回江北,另有任用。”
“诺!”
苏家部曲心情复杂,陆续施礼应下。
“,你留下来安置!”
杨彦回头吩咐了句,就再也难以抑下那急切的心情,快步向前!
算一下,杨彦有三年没回家了,他思念裴妃、荀华,还有荀灌,以及从未谋过面的一子一女,府邸内,人人神情热切,却都识趣的略一见礼,就避往一旁。
“来来来,你这老儿莫要不识趣,先随我下去喝口水。”
荀邃见荀崧站厅堂里巍然不动,于是拉着往一边走。
”哼!“
荀崧闷哼一声:”老夫为何要避开?正有事要询问杨郎!“
”哎呀,你这老货,人家三年没见妻子,你凑什么热闹,有事何时不能询问?过来,过来!“
荀邃到底年轻一些,才五十左右,不由分说的拽起荀崧,闪去了一边。
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