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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子摇头笑了笑:”前一阵子,将军一直忧心于粮草不足,别看他从不在人前提起此事,但压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承受,今次攻下濮阳,解了粮草难题,将军心情大为好转,或许与之有关。
月华姊姊,妹看将军是认真的,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难道你愿意将军变成一个喜怒无常,不顾骨肉亲情的孤家寡人?“
靳月华怔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讪讪道:“郎君还真是出人意料,那我该怎么做?”
柳兰子咬着嘴唇,凝眉苦思道:“依妹之见,姊姊与将军单独相处时,应忘去将军的身份,别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将军,只把他当作自家人就可以了,他是姊姊你的夫郎,你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己。”
靳月幽幽叹了口气,自己是他的妻子么?不过杨彦要真是重情重义,她也是很欢喜的,试问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檀郎只图着自己的美色呢?
毕竟美人总有迟暮之时。
“好了,姊姊快回去吧,想必将军等急了,我没事了。“
柳兰子晃了晃脑袋,便催促道。
”嗯“
靳月华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靳月华意外的发现,杨彦竟然蹲在雪地里,洗刷着碗筷,不由失声道:“郎君,您怎能做这等事,快回屋里,妾安排人收拾。”
杨彦摆摆手:“无妨,难得我今天兴致好。”
靳月华又好气又好笑,跺跺脚道:“那那妾和将军一起收拾。”
杨彦望了眼靳月华那白嫩的柔荑,嘿嘿一笑:“算了,我可不忍心把你养成个黄脸婆,你回屋准备热水,洗刷好我就回来。”
“嗯”
靳月华想想也是,她可不比杨彦,让她就着冰水洗碗,恐怕第二天就生冻疮,于是微红着脸颊点了点头,快步入屋。
澡堂里早已烧上了热水,雾气蒸腾,温暖如春,靳月华一件件的除去衣衫,自恋般的欣赏了片刻自己的身体,才依依不舍的披上一件纱衣,跪坐于桶旁,等候杨彦。
“郎君,来啦。”
不片刻,杨彦进了屋子,靳月华笑吟吟的站起身,那薄纱后的风光,让杨彦移不开眼,浑身血脉贲张。
靳月华得意的暗暗一笑,款步上前,替杨彦解去衣服,索着手,把杨彦送进了浴桶。
水温稍微有些热,浸泡在水里,杨彦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舒服的微眯上了双眼,这时,后背伸来柔软的手,轻轻地揉捏起了肩膀。
论起手法,勒月华比兮香、怜香和菱香稍逊一筹,却也算精湛。
靳月华细心的服侍杨彦洗浴,同时思索着该如何与全新的杨彦相处,其实千言万语就一个字,情,心中有情,相处自然如鱼得水。
但靳月华是宫里出来的,刘聪的后宫,竞争激烈,各皇后之间明争暗斗,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情义成了奢侈品,邀幸争宠才是主流,后来靳月华又跟了石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心思,唯恐触怒石虎。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十三岁入宫时起,靳月华就戴着面具做人,戴了整整十年,哪有那么容易摘掉呢?
杨彦享受着靳月华程式般的温柔,纯以男人的角度,这样的女人能带给男人最大的欢悦,令他不得不赞一声尤物,不过站在家人的角度,他还是希望靳月华拥有独立的自我。
当然了,杨彦不会提点,如果靳月华满足于以色相娱人,他全盘接受。
这一夜,被浪翻滚,床榻咯吱,杨彦把这些日子积蓄的子弹全给了靳月华,直到双双步入妙境,酣畅淋漓,二人却仍是意犹未尽,相拥而眠,仿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