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
在个别将领的带动下,祖约的军士,纷纷挥起刀枪大声喊杀,这让人搞不明白,到底是是祖涣意欲借苏峻之手斩杀其叔,还是豫州军真有宁死不屈的精神。
“杀,杀了这狗贼!”
祖约也如疯狂般,哈哈大笑道,实际上他就是在赌,以自己的命赌搏。
现场眼看就要乱了,这真是让苏峻意想不到,他原以为如祖约这种软骨头拿剑一逼,还不乖乖从命,可是祖约竟然破天慌的硬气了一回。
“杀!”
已经有豫州军挺起长矛冲了过来,苏峻下意识的挥剑:“拦住,拦住!“
却是哧的一声,祖约脖子血花一溅,脸面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很明显,苏峻挥剑的时候划到了祖约的脖子,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血如泉涌,出于挣命的本能,祖约拿手去捂,可是颈部主动脉被划破了,如何能捂得住呢?
他就觉得生命精气随着血液涌出,在快速流逝,眼前阵阵发黑。
苏峻和刘遐都呆住了,他们敢发誓,这绝对是意外,给苏峻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豫州军的面杀掉祖约,他只是想利用祖约的胆小懦弱加以挟制,让祖约为自己卖命,但偏偏手就这么贱,居然划到了祖约的脖子。
这二人也是满手血腥之辈,一眼就能看出,哪怕真仙下凡都救不了祖约。
“唔唔!”
“咕咕!”
祖约喉头发出挣命的咕咕声,可是被划破了颈部大动脉,就是杨彦出手都救不了他,最终,他的眼眸灰暗下来,扑通一声栽倒。
“叔父!”
祖涣暴出了惨厉的呼喝。
“杀,为使君报仇!”
豫州军个个红了眼,冲杀上前,刘遐和苏峻的亲卫虽训练精良,却势单力孤,当他们挥刀挡格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有长矛刺来,挡得住一矛,挡不住其余,有人被十余根长矛刺中,浑身一震,垂下了头颅。
“上,上!”
苏峻和刘遐急的大叫,招呼着麾下上前冲杀。
“冤有头,债有主,都别乱动,莫做了枉死鬼!”
任让却是厉声呼喝。
任让是苏峻麾下第一谋士,在军中还是有些威望的,原本想上前的苏峻部卒纷纷止住了脚步,连带刘遐部众也顿步不前。
“任让,枉我待你不薄,你竟要叛我?”
苏峻猛的转头,腥红的眼睛狠狠盯着任让。
“哎”
任让叹了口气,拱手道:“将军,今日败亡在即,又何必让弟兄们枉死呢,求将军念及弟兄们跟随将军出生入死多年,给一条活路罢,任某不能救将军于危难之中,心中有愧,无颜苟活于世,愿先将军一步赴死,在黄泉路上等着将军。”
说着,拨出佩剑,就要向自己的脖子上抹。
杨彦立刻张弓搭箭,向着任让一箭射出。
“叮!”
这箭正中剑柄,任让一震,手中的剑脱手甩出,虎口也迸裂开来。
任让不解的看着杨彦。
杨彦淡淡道:“你已经尽力了,对得起苏峻,为他收了尸,就来我帐下效力罢。”
骤然间,任让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他空有一身抱负,尽心尽力辅佐苏峻,不求苏峻取天下,只求为一方诸候,苏峻也在这条路上走着,在曹嶷的围剿中,一步步走出了青州,战徐龛,获得了朝庭的认可,于淮陵扎下了根,可是谁能料到,半路杀出杨彦,席卷整个淮北。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杨彦都是难得的明主,很少有人能拒绝杨彦的招揽,但是一仆不事二主,而且是在故主败亡之即背离,自己能否安心?
任让看了眼地上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