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杨彦哈哈一笑:”再行数日便至百济,此事尚久远,先破了百济再说!“
这刻,杨彦身上弥漫着强大的自信,孙媚不由芳心一颤,仿佛面对着一名如天神般的男人,她竟有了献身的冲动,只可惜,一路乘船,没法洗浴,每隔几日,能用清水擦擦身子已经是奢侈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身上粘粘乎乎,头发也有个把月没洗了,她不愿以这种状态去侍奉杨彦。
不过以柳兰子为首的一众女亲卫倒是面无表情,她们的心早已死了,也从未想过,更不可能以色相取悦杨彦,她们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用生命去报答杨彦的解救之恩。
舰队渐渐驶离了不其海岸,径直向东行驶,九月底已是北风渐起,海面风浪较大,不过没关系,坚固结实的龙骨船驶在外围,把普通平底船围成了一圈,扯足风帆,逆着风行驶,三日后,海岸线渐渐出现。
杨彦也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但是对照着罗盘的刻度,以及青岛所在的位置,大概可以推测出应是现代韩国南部的海岸线,而他的目标是百济,当时百济的都城是慰礼城今韩国首尔,因此还得往北。
沿着韩国海岸线,舰队蜿蜿蜒蜓,地平线上隐隐现出了一座城池,如所料无误,这是百济的一座重要城池弥皱忽今韩国仁川,扼阿利水今韩国汉江,拱卫慰礼城。
“将军,将军,沿弥皱忽海岸有一溜排船只!”
桅杆上,了望哨挥着手大叫。
蒋炎大声问道:“可明其数?”
了望手道:“相距过远,看不清,但应是商船,至少有数十艘。”
“这”
蒋炎望向了杨彦。
杨彦道:“先靠岸,着人潜过去打探情况。”
舰队缓缓回退,找了个小型港湾停靠,人马依次下船,海岸喧闹异常,每个人都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在海上飘泊一个多月了,哪怕是专业水手都吃不消。
人人身上散发着酸臭味,既便是那些不在乎外貌的女亲卫,刚一下船,都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冰冷的空气,还把头发散开使劲抖动,希望海风能把味道给吹散掉。
“兰子,你闻闻,有没有味道了?”
一个多月的相处,孙媚与柳兰子比较熟了,挽起发梢自已先闻了闻,似乎头油味淡了不少,这才带着满面期待向柳兰子的鼻端递过去。
孙媚是注定要给杨彦做妾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将来嫁过去,势单力孤,也想寻些臂助,于是柳兰子进入了她的视线。
柳兰子虽然不可能做杨彦的女人,但是很有可能成为杨彦的心腹,这可比结交内宅的女子的效果更好。
柳兰子鼻子皱了皱,无奈道:“媚娘,你别折腾了,得彻底沐浴才能去掉味道,这海岸光秃秃,将军此行,又没带营帐,哪有地方沐浴?船上也不方便,还是再忍忍吧,待破了弥邹忽,进城再洗。”
“唉”
孙媚叹了口气。
九月底已经很冷了,将士们也大多瑟缩在寒风中,向杨彦投来了征询的目光。
杨彦略一沉吟,便道:“荀虎,派几个弟兄去附近看看,最好找个向导去探探前面的船,别着急,船不动,我们也不动,多耽搁几日没关系!”
“诺!“
荀虎点了三个精明的亲卫换上一身粗布衣服,策马远去。
杨彦又转回身,双手一压,大声唤道:“此处大致相当于襄国的位置,感觉如何?冷不冷?”
“还好,还好,这才九月底,弟兄们能挺住!”
人群中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应答声,冷字没人敢说,可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与微微发抖的身体,已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言不由衷。
杨彦呵呵一笑:“本将又不是老虎,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