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一片。
虽然伤亡惨重,可是都攻到城下了,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曹嶷把亲卫派出作为督战队,喝令军士向前。
终于有飞梯架上城头,城下也传来了令人毛骨耸然的开凿城壁声与撞击城门的巨响,对于城下的攻势,于药并不放在心上,城壁是实心全夯土结构,哪有那么容易锤垮?
而城门除了以青条石加固顶托,还备有塞门刀车,几乎与城门等宽,当初杨彦打造的塞门刀车起了作用,一旦城门被破,军士会猛推刀车塞住城门,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很难攀援,构成一道活动的壁垒。
于药转头大喝:“叉杆,上!”
叉杆长达三丈,以数根粗大的老竹捆绑在一起作为主干,结实而坚韧,头部有分叉,是专用来叉飞梯的守城器具。
早有准备的军卒,冒着向上抛射的箭矢与不知何时会砸下的石弹,几人合持一根叉杆急速冲上,猛力一顶,就看到飞梯顶端轰的一震,还伴有尖叫传来!
“快,快,下面人压住,多来几个!”
“加把劲,赶紧向上爬,娘的,放箭啊,愣着干嘛?”
飞梯被叉离城头,悬在半空,梯上的军卒紧紧抱住不敢松手,有些人直接被箭矢当场射死,而飞梯上有顶托,下有扶持,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惊心动魄,城上城下的军士以飞梯和叉杆作为媒介展开了角力,但守军毕竟吃亏在人数不足,除了有限的几座飞梯被叉翻过去,伴着轰隆轰隆的巨响,约有近百架飞梯架上了城头!
“杀!“
”哈哈哈哈,城破啦!“
冲车也开始撞击起了城门,羯军士气大振,仿佛夺取郯城尽在须臾之间!
于药又向后猛一挥手。
一时之间,滚石c檑木c沸油,金汁,炭火,还掺杂着箭矢如不要钱般的抛洒而下,喀嚓喀嚓的断裂声,由高空失足坠落的惊叫声,濒死的凄厉惨嚎交织成了一片!
一架架的飞梯被砸断,又一架架重新竖起,城下的弓箭手也猛力向上射箭,在这种时候,拓跋部骑兵骑兵已经没法绕城飞射了,纷纷回驻两翼,但攻势也彻底展了开来,不仅是羯军成批的死亡,城头守军的伤亡也陡然加大,战况进入了白热化!
看着蚁附向上攀登,又如下饺子般串串坠落的已方军卒,石虎的眼里闪现出了狞狰兴奋之色,他最爱这种场面,不管死的是哪一方的人,只要大量死人,他都为之兴奋。
“轰隆隆!”
却是突然之间,一阵惊天巨响传来,两片城门猛的向内重重拍去,漫天灰尘,条石c碎屑c砖砾洒落一地,还有人收不住去势,一头扎了进去,被活埋在了乱石堆里!
“中山公,城破了!”
石瞻掩饰不住激动凄厉的叫道,甚至他都在想,呆会了入了城肯定要烧杀,自己带队去找杨彦,立刻斩杀,绝不教此子落入石虎之手。
石他的面色却有些阴沉,他没想到城破的如此之快,这才第一天攻城啊,自己还没上呢,寸功未立。
不过慕容廆父子倒是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抹不解,因为照他们的经验来看,东海军并没有刻意去坚守城门,这明显不合常理。
石虎也感觉破城破的太轻松,因此只是嗯了声,并未多说。
“啊!”
望楼里,顾燚失声尖叫,城门被破产生的剧烈震动使她站立不稳,一头扑入陆蕙芷怀里,瑟瑟发抖,陆蕙芷也是面如土色,满脸的惊慌失措。
一般来说,城门被破,也意味着城池陷落,望楼里的每一个人在这一刻,心情落到了谷底。
“哎”
郗鉴重重叹了口气:“老夫从未见过,围城仅一日便被破城,看来那杨彦之名过其实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