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萧巧娘浑身微颤,忍不住的低呼。
当时人对名份是非常看重的,如果不为杜丽娘正名,就算萧业许她以嫡女的身份入籍萧氏,也没人当真,毕竟时人讲究子凭母贵,在私底下,别人依然会议论她是别宅妇生的。
而且她自己没地位倒也罢了,还会连累到将来她为杨彦生的孩子都要低人一等。
虽然萧巧娘自愿给杨彦为奴为彦,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又何曾没有一点幻想呢?
杨彦伸手搂上萧巧娘的纤腰,说道:”兰陵萧氏相对于我,是个庞然大物,要为你母亲正名,很难,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也绝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嗯,妾相信郎君!“
萧巧娘的芳心满含着感动,被杨彦扶着的地方,也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不禁低垂下螓首,俏面羞红了脖子根。
美人在怀,杨彦内心微漾,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到萧巧娘脖子上的浅浅绒毛,以及处子的特有清香扑鼻而来。
‘该死的,乱想什么呢,巧娘还在丧期!‘
“驾!”
杨彦暗骂了自己,一提缰绳!
“啊!”
马匹陡然加速,萧巧娘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倒在了杨彦的怀里。
“哈哈!”
杨彦哈哈一笑,放声吟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建康花!“
‘郎君吟的什么呢?’
萧巧娘暗啐,不过心里又是一阵羞喜涌来,她把建康花,比作了她自己。
一路疾驰,很快到了荀府,门房早已认得杨彦,直接放了进去,两个人牵着马,行向后院,这时,一名带刀侍婢上前,拱了拱手:”杨家郎君,女郎请你去郎主书房。“
”有劳了!“
杨彦回了一礼,跟着折向书房。
荀崧的书房约数十丈方圆,架子上,盛满了书,甚至还有些竹简和绢帛,中间一条几案坐着荀崧,这么多天过去,荀崧已经彻底康复,甚至在杨彦的调理之下,气色也好了一些,见着杨彦,捋须微笑。
荀灌则是站在荀崧的身后,按摩着肩背,也笑了笑,便收了手。
“彦之,巧娘,见过荀公,荀家女郎!”
杨彦不敢怠慢,领着萧巧娘施礼。
荀崧呵呵笑着摆了摆手:”彦之郎君,无须多礼,今次请你来,是因小女灌娘受朝庭诏命,将往郯城一行,恐不能再指点你骑射,不过后院校场,你可自行前往,箭矢兵器,任你取用,不必客气。“
”呃?去郯城?”
杨彦一怔。
郯城就是今天郯城县,位于山东临沂南部,苏鲁交界处,也是当时东海国的国都,虽然目前仍为江东所有,但石赵游骑时常侵袭,而朝庭陷于内哄,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远在千里之外的郯城,很明显,一旦石勒取得了对刘曜的重大胜利,必会回首南向,攻取淮北的大片土地,郯城失守也就是这么一两年的事。
荀灌问道:“杨彦之,东海王越你可清楚?”
杨彦点点头道:“略有所闻。“
荀灌又道:”永嘉五年,怀帝下诏以征东大将军苟晞为大将军,发东海王越罪状,召四方讨伐,越得知,急血攻心,病死于项城,太尉王衍秘不发丧,以襄阳王范为大将军统令其部,回东海国安葬,石勒率军追赶至苦县宁平城(今河南郸城),纵骑兵围着十万士众,以弓矢射杀,十余万王公c兵卒和庶民相践如山,俱没。
时何伦c李恽闻越亡,奉东海王妃裴氏及世子毗从洛阳逃出,及洧仓(今河南鄢陵),又为勒所败,毗及宗室三十六王俱被杀。
裴妃则被掳去,贩卖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