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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文轩的脸都变形了。

    他看着方羽无比轻佻的表情，根本就没有诚意跟他谈条件。

    或者说，这些条件提出来，就是要拒绝你的。

    这让他心中愤怒。

    要不是上头下了命令，也许根本不会这样，这九位周天位的宗主也不会死。

    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方先生，那就好好想想，我们时间多的是……不管什么条件，随便提。”这话的潜在意思听起来像是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似的，但实际上又有一种感觉——你提呗，反正我都不接受。

    方羽瞥了两人一眼，说道：

    “姑且先提一个你们能办到的条件。”

    “什么？”

    “滚出去。”

    这三个字说的风轻云淡，却又很突然。

    纪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问道：“方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滚出去。”

    “……”

    作为人人敬畏的风神殿殿主，曾几何时被人这样说过滚出去。就算是紫薇女帝，也极少这样对待自己的得力干将。

    没想到，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圣阶医师，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方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方羽淡淡道：

    “按照道理来说，你们也算是擅闯方家的人，好在你们的目的是好的……否则，我连你们块杀。”

    听到这话。

    一旁的娄山关实在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算你是至阳之体又如何？你真以为，凭你刚才那两招就可以目空一切？”

    “不不不……我哪敢目空一切。我是敢，目空你俩！”

    “嗯？”

    话说到这份上了。

    似乎基本谈不拢。

    身后的谢道韫是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向前一步，淡淡道：“方先生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替方先生重复最后一遍——滚出去！”

    娄山关冷笑一声，道：

    “没想到曾经的冰神殿下，竟然愿意屈尊于一个圣阶医师的手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谢道韫脸色平静，丝毫不介意他们说什么。

    娄山关将火龙令收起，活动了下筋骨——

    “我看方先生刚才的修为极高，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切磋切磋……放心，我会点到为止的。须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过去的千年里，没有所谓的圣阶医师，人们依然生活的很好，所以……凡事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娄山关！不要冲动！”纪文轩沉声道。

    “只是切磋……何必担心？难道方先生怕了？”

    事实上，娄山关在方羽提出要火龙令的时候，便已经动了杀机。

    这是他用尽了手段才得到的法器，别人一张口就拿走了，这等于是要他的命。

    “好啊……那就切磋切磋……”

    方羽右手一抬。

    噌。

    龙吟剑出现。

    看到这凭空出现的龙吟剑，纪文轩心中惊骇不已，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隐藏这么深。

    娄山关冷哼一声，喝道：“都让开！”

    轰！

    单脚一踩，大地颤抖。

    “方先生以至阳之体，踏入周天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不了我不用火龙令便是。我看你如何赢我……”

    “我若是赢了你，交出火龙令，如何？”方羽笑眯眯道。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若是你输了，交出你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