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羽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

    看起来别有气质。

    小姨子江小小看到了，不由奇怪地道：“姐夫，今天穿这么帅，干嘛去？”

    方羽回头笑了下，说道：“有点事，不用等我回来了。”

    “姐夫，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姐啊……外面的野花不要采——”

    “——”

    听到江小小的话，方羽也只是象征性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开心的样子。

    ……

    不多时，方羽来到了月亮酒吧外。

    几乎是同时的，月亮酒吧中走出来一个瘸腿的男子，他就是酒吧的老板范统。只见他随手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便咧嘴朝着方羽走了过来。

    “羽哥！你来了！”

    方羽连忙摆手，道：“我警告你，少跟我啰嗦。”

    “是！保证不啰嗦……羽哥，你今天真帅。”范统说道。

    “——”

    方羽回头瞪了一眼，范统立刻闭上了嘴巴，“走吧。”

    两人上了车。

    范统开车。

    一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一处墓地外。

    范统从车上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鲜花，两人缓缓朝着墓地走去。

    “羽哥，到了。”

    “嗯。”

    两人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范统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注定是一个严肃的日子。

    方羽把鲜花放在墓碑前，挤出了一抹微笑。

    没有说话。

    也不知为什么，范统看到方羽这样，莫名鼻子一酸，双眼模糊了起来。为了不让方羽看到他的眼泪，范统转过了身子，看向远方。

    这种感觉，就算是在死去的兄弟叶飞面前也都没有过。

    沉寂良久，方羽才眯着眼睛道：“老爸，你看你，还是老样子，我都有胡子了……”他的手放在墓碑上的相片上，摸了一下。

    “八年多没来看你，你不怪我吧……”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怪我的……”

    ……

    范统稳定了情绪，转过身来，看着墓碑，淡淡道：“羽哥，你走的这八年，我每逢清明，初一十五都会来扫墓，没事的时候，还会跟方叔叔聊聊天……我跟他说，你一定会回来……”

    方羽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也不知看了墓碑多久，方羽才站了起来。

    长出一口气，认真而严肃地望着墓碑道：“老爸，放心吧……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经害你的人，都会亲自到你面前跪下道歉的。”

    说完，方羽转身朝着墓地外走去。

    暮霭沉沉楚天阔，千里烟波。

    墓地外。

    范统看着方羽的背影，小心翼翼说道：“羽哥，你没事吧？”

    “没事，能打倒你羽哥的人，还没出生呢。”方羽展露笑颜，上前拍了下范统的肩膀。

    “我说呢，我就知道羽哥没事。”

    两人上了车。

    方羽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缓声说道：“范统，江州的势力很快会被季秋白控制，我希望你能帮我在暗中盯一下。”

    闻言，范统一震，道：“羽哥，你打算重出江湖了？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实现当年的梦，泡遍天下美女！“

    方羽白眼，道：“想什么呢？让你帮我盯着，是不希望江州的实力乱来，你在江州混的时间长，道上的朋友眼线也多，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

    “哦。”范统略显失落。

    “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你，你当酒吧老板不是挺好的吗？”方羽拍了下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