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已经甚是炎热了,烈日灼灼,总是时不时诱发人们心中的狂躁。
“将军,黄巾贼这几日一直都在这里,我们到底打不打啊?难道就这么每天看着?”
苍亭以南,一座大营巍然而立,正是卜己所率领的黄巾军的大营,在此地已经扎营几日了,就其规模而言,至少有三万人左右。
而大营的南面一块不起眼的山坡上,一行五人正牵着马聚在一起,眺望着黄巾军的大营。
五人乃是许烈c林方c张猛以及另外两个亲兵随从,他们已经连续三日来到此处探查黄巾军大营了。
此前出言者正是张猛,躁动的心总是让他很沉不住气。
许烈看了张猛一眼,也不答话,对林方说道:“我让你打探苍亭周围的情报,你打探得怎么样了?”
林方看了张猛一眼,见到他一脸委屈,心中想笑却又不敢笑,强忍着回答许烈的话:“将军,周围并无异状,只是有一件事很是奇怪。”
林方停顿下来,见许烈并无反应,依旧看着远处的黄巾军大营,遂继续说道:“苍亭东面有一县城,名为东阿,昨日突然有一支部队从东阿城中出来,在城西五六里处扎营。据回来的兄弟说,队伍人数只有两千人左右,不过奇怪的是其中一半是黄巾贼装束,一半是大汉员吏以及普通百姓的装束。”
“你是怎么看的?”许烈听完后,眉头轻皱,脑海中电光急转,随口问道。
林方见许烈问话,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属下之所以觉得奇怪,一是装束问题;二是他们为何会在东阿城西五六里处扎营。若是黄巾贼,为何不直接进入此处的大营?若非黄巾贼,为何又会有一半人是黄巾贼的装束?”
林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见许烈沉默不语,也不追问,静静地待在一边,同时还制止了想要发问的张猛,示意他不可轻动。
“东阿,苍亭,黄巾,大汉员吏,这几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许烈情不自禁地将手抬了起来,一手握肘,一手捏着脸颊,轻声嘀咕着。
许烈的目的是来牵制黄巾军的,如今黄巾军在苍亭南面扎营,已经待了数日,照理说许烈应该高兴c轻松才对,其实不然,对于许烈而言,他实在想不到黄巾军有什么理由要待在这里不动,就算你要抢劫,也得动一动啊!
因而,面对黄巾军反常的行为,许烈又哪里高兴的起来。
而如今听到林方的情报,许烈潜意识地觉得这几者之间是有联系的,隐隐有一丝眉目,却又抓不住。
“东阿,黄巾,装束”许烈反复嘀咕了几遍,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只见其双目一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许烈猛然回头问道:“林方,自昨日起,东阿城西的营地和苍亭南面的黄巾军大营之间有没有联系?是否频繁?”
林方细细回想了一下打探的兄弟告诉他的事,说道:“有联系,自昨日那支部队扎营开始,兄弟们就看到了几次人员往来。”
许烈一听完,心中便有了计较,嘴角一笑,说道:“我大概有了想法了。”
“将军,怎么说?”张猛在旁边憋了半天,终于抓住机会说话了。
许烈这次倒没有不理他,对几人说道:“林方之前的怀疑的对的!在我看来,那支部队多半是东阿的县吏带着人准备投靠黄巾贼,而其中着黄巾贼装束的人就是接应他的人,卜己的大营一直伫立不动,想必就是为了等他们的到来。”
林方霎时间恍然大悟,他万万没想到官吏投靠黄巾这一层来,此时听许烈一说,顿时便明白了过来,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将军,那他们为什么不赶紧过来,而要在东阿城西五六里处扎营呢?”
许烈看着四个下属皆是一脸疑惑与好奇,又回头看了看黄巾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