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虽略微止住了哭声,但依旧在不住啜泣,姑娘便复又将其抱在怀里,小心拍着。
此时许烈早已走了过来,并且从衣服上扯了块布,将之递向姑娘。
姑娘看了看布,又看了看小弟,手中依旧不停拍着,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选择。
许烈见状,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得罪了!”便蹲了下来,准备为姑娘包扎,毕竟这是他造成的,自然不能不管啊。
原来,许烈之前在旁边看到一根木钗时便心有定计,将铁鞭之所以将铁鞭掷出墙外引起那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吸引张老大的注意力以及再震慑他一下,使他心神更乱。
而就在这一瞬间,许烈掷出木钗刺伤了那姑娘的小腿,打的就是令人质不便行动的主意!
只要人质不便行动,必然会打乱张老大的计划!
而人在惊慌失措时,计划再被打乱,心中再次涌现的恐慌就不是那么好压制了!
此时,再根据其行为临机应变,要解救人质,自是手到擒来!
许烈掀开姑娘小腿的裤脚,只见鲜血直流,心中不由有些内疚,忙再撕下一块布来把血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时间虽然不长,但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方才包扎好了。
姑娘看着许烈认真地为她包扎,不知为何,心中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脸便红了,又见到许烈抬头看自己,忙低下头去,不欲让他看到自己这番模样。
许烈见她低头,不觉有它,向已经不再啜泣的小弟说道:“快将你姐姐扶起来坐在几案上。”
小弟点点头,慢慢把姑娘扶起来坐到几案上。
此时姑娘已经抬起头来,头发捋到了一旁,红晕早已不在。
许烈此时方才见到姑娘的真容,只见其眉若春山,眼横秋水,面容白皙,琼鼻如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下颏尖尖,脸上犹有几点汗珠,却不减其貌,反而如同玉承明珠,花凝晓露。许烈不由得一怔,心中暗道:“真美啊!”
随即反应过来,定了定神,说道:“你们家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虽是如此,心中却早有几分猜测。
那姑娘果然脸色黯然,沉默一会儿,方才回道:“我本是商家女子,姓应,闺名唤作怜儿,一个月前为山贼所劫,已是家破人亡,哪里还有家啊?”
应怜儿叹了口气,无限伤悲,继而看着小弟,又说道:
“因我是一个弱女子,他们也未曾限制我在山寨中走动,后来本欲随家人而去,但在这间屋子里见到了小弟,他痴痴傻傻的,被他们用铁链绑着,还一直对我笑。”
“我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小弟力气很大,他们为了不让小弟惹事,便经常用铁链绑着他,只给他很少的吃的。我一时不忍,就想去拿点吃的给他。”
“但是等我回来时看见山贼们正准备杀他,原来山贼们对他的痴傻已经不能容忍了,我为了救他便答应做那王大眼的压寨夫人,不过也只是保住了他一命而已,后来我便不敢再寻短见,就在这山寨待到了今天。”
应怜儿擦了擦小弟的眼泪,转向许烈,继续说道:“本来我已是清白难保,但是那王大眼不知是何缘故,竟突然收起了匪徒之性,要依习俗,定下日子也就是后天,才正式娶我,因而我才幸免遇难。”应怜儿也不知为何要对许烈说这番话,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她一定要说清楚。
陈到自许烈突使雷霆手段救下应怜儿后,便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他在自责!等到醒转过来时,应怜儿已经在说话了。
“我听山贼说那张老大的手指就是被这孩子给折断的?”陈到问道。
应怜儿抚摸着小弟的脸说道:“是啊,那日他喝醉了想轻薄于我,被小弟阻止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