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也不扭捏,直接说道:“正是因为老师是海内大儒,威望甚著,或许会带动一群大臣一同上书,但是党锢之禁仍然历历在目,陛下肯定不喜欢这样,很可能适得其反。当然,老师上书肯定是有用的,至少可以拖一下议事的进程,不过必须要想其他办法才行。”
正说话间,屋外下人进来禀报,说宫里来人传话,让卢植迅速入宫。
卢植说道:“我先换衣服准备进宫,你二人也想一想有何破局之法,但不为己甚,你们毕竟年纪尚幼,就当锻炼一下吧。”说完便出门了。
卢方得卢植吩咐,自是准备苦苦思索,便直接做到书房自己的几案后。
许烈倒没有准备冥思苦想,但也坐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曾经的记忆,蔡邕有一次入狱是有记载的,只是记忆有些模糊,一时之间想不全。
“我记得好像是有个人为蔡师求情了,但是这个人是谁呢?谁能在汉灵帝面前说得上话?”许烈大脑急速运转。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中常侍!”
“对了,当时记载害人救人的两个人都是中常侍!”
“宦官里面名声好的就两个,一个曹腾,一个吕强。曹腾早死了,只有这个吕强了!对,肯定是他!他说得上话,说话也有分量,而且不会像士大夫一样给汉灵帝造成反感!”
“今年是公元177年,明年就是178年,汉灵帝改元光和,天下大赦,蔡师就是那个时候跑到吴地去的!为了以防万一,等老师回来再问问具体情况,最好能让老师去见一下那个吕强。”
待得想通之后,许烈只觉一时之间豁然开朗,也就无复忧虑,站起身来,看卢方还撑着脑袋思索,便对其说道:“方哥,我觉得冥思苦想不是办法,等老师回来再说吧,毕竟我们知道得太少,老师也说了就是想锻炼一下我们,也不是真指望我们两个半大孩子呢。”
卢方听后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然,虽说父亲并不真指望我们,但是我既叫一声蔡师,如今他有难,我也没有闲心做其他的事。”
许烈听他如此说话,也不好反驳他,也就随他去了,让他待卢植回来后通知自己,便自行准备。正待出门,被卢方叫住,回首望去。
“阿烈,你多陪陪蔡琰妹妹吧,先别告诉她事情,最好能在她知道之前,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免得她担惊受怕。”
许烈听后突然想要打趣一下这位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正经的兄长,说道:“哟,方哥这么关心她,莫不是有什么想法?”边说着还边笑嘻嘻的。
岂料卢方却面容一整,用只有面对卢植时才有的最严肃的表情对许烈说道:“阿烈!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我自守君子之礼,自是无畏,但却有损蔡琰妹妹清誉。”
许烈见他如此,连忙告饶应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方哥,那你慢慢想,我先回院子了。”说完便笑着走了。
卢方目送他离开后,叹了口气,嘀咕道:“阿烈,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希望你以后别负了人家啊!”
其实这真的怪不上许烈,他对于这一方面的思维还停留的曾经,又不是汉武帝,年纪小小的就要“金屋藏娇”。
回到院子,被告知卢夫人已经带着蔡琰去了她的院子,于是便径直来到卢植他们的院子。
还未进门便听到小亮儿的哭声,进去后便见蔡琰把正抱着小亮儿,而小亮儿哭声不止,她轻轻地拍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努力地哄着小亮儿,可是小亮儿就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蔡琰经过努力还是束手无策,一时便有些慌了,忙叫道:“婶娘婶娘,小亮儿怎么一直哭啊,我c我c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是不是弄疼他了,你快来看看啊!”
卢夫人看着蔡琰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