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时间去享用。”
“别说这些了,快催无人机加速行驶,我们要赶时间的。”昊景讪讪地催促道。
“其实已经到了。”珊蒂说,“手术地点的空间是隐藏的,它只对付过费的客户开放。而且,它并非完全合法,要象征性地躲一下统合部监查官半睁半闭的视线。”
说着,舱门开启,外面亮起了机库的灯光,两人沿舷梯下去,刚刚跨出机库门,一个布满插管接口的悬浮担架便飘了过来。
“上去吧,祝你好运。”珊蒂说。
“会不会很疼?”被一个冷漠的医疗无人机迅速摁在担架上的昊景问着,在磁场引力下向前方浮行的他无助地向珊蒂伸出了手。
“不疼。”珊蒂招了招手说。她为这个怕疼不怕死的大男孩儿暗中发笑,但眼中却渗出了一丝晶莹的亮光,这让昊景捕捉到,感受到这个近乎凶残的米玛塔尔少女身上残存的一丝温情。
昊景被送入了一个雪白的无菌室,它被分隔成1g和微重力两个空间。给他做手术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紧身衣的冷血男医,特别是他双眼的白金合成瞳散发出的光,闪亮c凌厉如小李飞刀。
而且,从昊景瑟瑟的眼神中,他发现在墙角不远处堆积着数十具尸骸,尽管码放着整齐且用精致的水晶棺置放,甚至里面飘着各色的花瓣,减弱了些死者面部表情的狰狞,但也丝毫引不起观者的一点美感。
接着,担架的末端吐出一张光膜给医生,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了昊景的各项生理指标,医生看后满意地点了下头,就把担架推开,然后身子浮起,和昊景比翼齐飞地进入一个类似ct的装置中。
仰卧的昊景惊恐地看到,医生那张雪白的脸就在自己前方二十厘米处,他口中带有血腥的呼吸拂在自己面上,如芒刺一般。
“做过电压承受测试了吗?”医生开口问。他的声音尖细,如刀刃细细地切割金属,是东方不败和李公公的嗓音结合。
昊景看着他一字一句说话时显露的血红的舌头,沉吟一会儿,猛然想起什么,怯怯地问:“在门把手上被220伏电压电击半小时,算不算?”
医生笑了,笑得像白纸上被撕开了口子那样别扭,说:“你的手术资助者一定是位精打细算的女人吧。竟然冒险在家做电压受体测试,就为了省下正规机构一百万的费用!”
“省点是点吧!”恍然大悟c百感交集的昊景,除此,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时,医生的合成瞳中发出两道蓝光,在昊景头部扫描着,时而停驻闪亮一下,似乎在寻找切口。在寻找的过程中,两人的面部越贴越近,这让昊景很是别扭,甚至怀疑起对方的性取向和医德。
果然,医生按了下旁边的按钮,磁场翻转,昊景的姿势转为俯卧,他怒放的菊花也随之仰天朝上。
“过会儿,把嘴边的东西含住!”医生尖细的声音发出命令。
完了!他要我含什么?一股悲愤c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器壁上的无数吸盘把周身牢牢固定。
案上刀俎c陷入绝望中的昊景突觉下巴被一样东西顶了一下,见是一个舌状的白色海绵体,上面隐隐有牙印和血渍。他这才明白了‘含住’的所指,也明白珊蒂所说的不疼只是一句哄孩子的话。
为了保持神经接口的活性十足,植入体切槽手术不能使用麻药。虽然只须在后脑颅颈相接部位切出个直径6厘米的接口,再按装上金属质地的蜂窝神经链接装置。但这个过程就如宰杀一般,狠命咬着海绵体的昊景疼得热泪飞溅c死去活来。
医生合成瞳中射出的激光通过切口推入了无数电子大小的纳米装置,它们在进化未及的僵死神经元中东奔西突,摧毁了一个个堵塞的壁垒,把百万年的进化时段在一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