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友德这个小伙子终于兵变了,好样的,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接下里就不要怪我出兵打你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方云都想给这位孔友德同志发一个奖章了,为了他这次兵变,方云可是足足做了半年多的准备,期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生死离别,就是现在回想起这六七个月的准备,方云都觉得真不容易啊。
而孔有德叛乱的消息一传回登州府,登莱府武将们都认为至少有八成可能,巡抚大人会调方云的军队去平叛,毕竟孙元化的抚标营大半都是辽东人,和孔友德不是战友就是老乡,如果让抚标营去平叛,搞不好,叛军的规模可能会越来越大。
虽说登莱总兵张可大麾下还有三千兵马,但是他的责任是守卫登莱城,眼看着孔友德拼命的往登州城杀来了,这个时候把张可大调走,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再说放着方云手里那支能打,又任劳任怨的苦力不用,孙元化的脑子又没有生锈。
虽然方云知道历史上孙元化对孔友德的态度也是招降,不过原时空的大明,不是没有他麾下这支战功赫赫的破虏军吗,孙元化估计动手自己,先数了数自己的家底。
要知道孙元化一直认为辽兵可用,就是因为孔友德跟着毛文龙在东江镇和建奴带了几年的游击,孙元化在辽东前线待过几年,清楚建奴兵的战斗力。
方云估计孙元化最后决定招降孔友德,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家底还不够硬,登州城的这些山东兵干不过孔有德麾下的辽东兵。
可如今自己带着破虏军正面硬抗都干翻了好几千鞑子兵了,难道还会干不赢孔友德几千叛军,所以方云和登莱府的那些武官一样,也认为自己是这次平叛军的不二人选。
这些天方云可是天天待在破虏军大营,刚开始是忙着部队扩编的事情,扩编完成之后,就天天和方大山、罗东他们讨论该怎么搞定孔友德叛军。
平叛只是手段,扩大势力同时获得孙元化的倚重才是方云的真正目的,所以这一场不但要打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赢得干净利索。
“指挥长,登州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巡抚大人决定招降孔友德!而且已经派出信使去招降孔友德了。”一个参谋官说道。
参谋官此话一出,方云和现场的几位破虏军的军官顿时都傻眼了,要知道方云把人聚在一起就是讨论怎么快速平定孔友德的叛乱。
“什么?孙大人老糊涂了吗,孔友德那个叛臣贼子都已经举兵造反了,这种诛九族大罪之人要是能招降的话,那泼出去的水都能收回来了。”
方云还没有说话,方大山就忍不住大叫起来,要不是因为孙元化一直罩着破虏军,方大山肯定会骂的比现在要难听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历朝历代,对于叛变之军队的态度,向来都是赶紧杀绝的,尤其是对孔友德这个叛军首领,凌迟都不为过,如此才能以儆效尤。
孙大人此时对孔友德招降,以后还怎么统管两府之地的军队,到时候参将的兵偷百姓一只狗,总兵的卒杀百姓一头猪,都可以成为兵变的理由了。”
说这句的是辎重营营长方磊,这小子虽说没有考中秀才,但到底是读了十多年的书,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孙大人既然连招降的信使都派出去了,这件事就已经成了定局了。更何况我们位卑言轻,即便反对,也不可能改变孙大人的决定,要是惹怒孙大人,反累自己,登州府的文官们可都等着抓指挥长的把柄呢。”
罗东还是比较理智的分析道,不过那副紧绷的表情显示出他心里也是很不甘心。
也是,两位团长麾下现在可是兵强马壮,正等着靠这次大战升个官,然后好光宗耀祖呢,虽说就是朝廷给的官对他们来说没有实际作用,可用来充面子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