潴鹡被她拽着,一个劲儿的挣扎却又无可奈何,不知被灌下了多少,反正它很快便醉了过去,倒在了一堆酒坛子里。
煜小小干笑,喃喃自语:“这什么酒?为何独独醉了潴鹡,我却清醒依旧?”
情窦初开的少女便这般,初初感受情伤,难免要醉上一醉,似乎只有这般方能证明她喜欢过,她失去过。
月挂梢头,入秋的天有些凉了。烟霞峰巅,樱花林下,邪离沐着夜风幽幽拨动琴弦,清冷的琴声似流水一般缓缓淌出,断断续续的传来,听得煜小小心下愈发惆怅。
她勉强爬了起来,随手拽过只罐子,摇摇晃晃的出来,循着那琴音,来到烟霞峰巅。迷离着一双泪眼,冲着邪离嚷嚷:“生更半夜的,弹什么琴?也不怕吵?!”
邪离抬首看她,见她已酩酊大醉,几欲倒下,不由得紧蹙了眉,起身自她手中夺下酒罐,“适可而止!”
煜小小哼哼干笑几声,眼角仍挂着泪珠子,昂首望着他,指着心口吼道:“这里,这里!我这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所以便要喝酒?”
煜小小点点头,又来夺酒。
邪离索性手一扬,那坛子酒便飞落了烟霞峰,定是粉身碎骨了。
“你?!”煜小小先是一惊,继而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欲飞身去接回那酒坛子。
幸得邪离将她拉了回来,她一个不稳撞入他怀中,她愣了一秒,抬首望向他,幽幽的哭了起来,那哭声先还是抽抽搭搭的,到后来变成嚎啕大哭,泪水决堤,汹涌而下,如何也止不了一般。
彼时,万里穹空稀稀拉拉的缀着些星星,或明或淡;时有樱花飘落,虫鸣浅浅,这夜其实很美。却被她鬼哭狼嚎的哭声惊扰,原本空阔的夜募地变得有些森意。
邪离无奈,伸了手拥着她,拍拍她的背略作安慰。
夜渐渐被晨曦所染,静谧之色淡却,朦亮之光始现。须臾,随着红日渐渐爬上地平线,漫长的夜便悄悄的退下了,新的一日终于到来。
煜小小醒来时惊觉自己躺在一怀中,抬首揉亮了双眼竟见着邪离,慌忙松开环住他的手,爬将起身,连连道歉。
邪离未曾覆面,抿着唇,依旧半坐在草皮上。彼时有风拂过,吹得他一袭墨蓝色的袍子翩跹许许,那样的他看得人有些恍惚。
她红肿着一双眼,从眼缝里看着他,诚如绿茵所言,邪离乃是旷古绝今第一美男,若他敢说一个丑字,便再无美人了!
“上神大人,要不我们把婚结了吧!”许是被美色所惑,煜小小脑抽的来了一句。
邪离压着惊诧和不快,用眼神问她原因。
反正都说出来了,煜小小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呢,刚好失恋了,干脆搭个伙过日子呗,正好也遂了老人家们的心愿不是?”
“若是为了忘情,我劝你大可不必,时间久了,自然便淡了,切莫执着。”
煜小小讪笑两声:“上神大人无需介怀,适才小小不过随口一说,别无它意。”
煜小小梳洗更衣,便带着潴鹡下山找师傅们修习去了。今日,煜小小学得无比认真,课后还同古氏兄妹好一番请教切磋。日暮时方上了福泽峰,绿茵这伤已养了一月有余,想来应该大好了。
果然,她才入得院子,便见绿茵正扶着门出来。
“绿茵——”煜小小一个箭步上去扶了她,往院子的石凳上坐下,随后紧紧的抱住她,撒娇不已:“绿茵,我好想你!”说着,又湿了眼眶。
绿茵拍拍她的背,松开她:“帝姬这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两日,怎的如此悲春伤秋?”
不待煜小小回答,便闻得狐儿的声音:“呵!哪门子的悲春伤秋?不过是你面前的这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