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看似文弱,却是比谁都狠!竟然要华玉单膝下跪来赔礼道歉,这摆明了就是要撕去华小姐高傲的自尊,让她屈服在荆明的脚下。
荆明心里想着,又看了一眼华玉,见她竟然拖着华夫人要离开宁府,不禁觉得好笑,那华玉明显是做做样子而已,凭着她关爱弟弟的心境,单膝下跪算什么,即便要她双膝下跪都可以,她只不过是觉得给一个没有地位的私塾先生下跪有损她的颜面而已。
“恕不远送!”宁画与荆明互抛了一个媚眼,嬉笑着高声喊道。
华夫人走了两步,听到宁画的笑声停了下来,轻声对着华玉道:“玉儿,你觉得给荆先生单膝下跪委屈你了么?凭着他的才学c睿智和胆识,你就当拜了一次先生又何妨?”
华玉委屈道:“娘亲,孩儿实在放不下尊严去拜那酒色之徒!”
“你的尊严就是与他怄气的么?大智之人皆有大疵,酒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失去了荆先生,便是我华家一大损失,难道你不希望弟弟得一个好的先生?不希望我们华府有一个睿智的人坐镇么?”华夫人似乎拿准了华玉的命脉,淡淡的问道。
华玉思索了片刻,道:“娘亲,你不必再说了,为了弟弟,我给他沏茶便是!”说完便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茶,慢慢走到荆明面前,犹豫了片刻,一只脚缓缓跪了下去,道:“请荆先生用茶,小女子华玉对先生多有得罪,还望先生不要见怪!”说罢,一行清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看似十分的委屈,犹如梨花带雨霜打海棠。她华玉的膝盖只跪过父母祖宗,何曾跪过这不相干的外人了?此时貌似简单的一跪,早已将她高傲的灵魂撕得粉碎。
荆明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华玉,兀的心痛起来,忙伸出手想将她扶起来,那华玉却是将茶往他手里一放,双手一缩躲了过去,随后自己站立起来,退至华夫人身边,那眼神似乎在蔑视荆明道:你不配碰我!
宁画冷冷的看着华玉,心想,非得挫挫你的锐气不可,看你今后还敢小看我夫君么?接着说道:“华小姐放下尊贵的身躯,为我未婚夫一跪,我宁画今日便记录下来,这是你华府求我未婚夫去当先生的,可不是他为了生活而奔波到你华府。因此,我未婚夫在你华府当先生,还得满足以下四条:第一,他去你华府当先生,绝不是下人,你们不可以主仆之礼待他,必须行上宾之礼。第二,我未婚夫爱酒,必须餐餐有酒喝,且与你们同桌吃饭,不得另设小灶小桌。第三,我未婚夫睡的房间必须宽敞暖和,铺盖被褥生活用品必须与华家公子一个档次。第四,我可以随时来华府探望我未婚夫,华府不得无故阻挡!如若做不到这四条,你们休想带走我未婚夫!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宁画,你不要欺人太甚!”华玉厉声叫道。
荆明对这宁画轻轻一笑,伸出大拇指对她示意一下,宁画走近他,轻声道:“傻子,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娘亲,姐姐,我看宁画姐姐这四个条件没有问题,你们快答应啊!”华旭东对着华夫人和华小姐说道。
“弟弟,我们华府是请教书先生,不是请一个享福的老爷回来,自古以来,教书先生都是不入流的,如果让人知道我华家对一个教书先生这样待遇,会让人笑掉大牙!”华玉皱着眉头道。
华夫人叹了一口气,对着华玉道:“玉儿,如何对待先生,这是我们家事,何必管别人口舌?”
“娘亲,我华家自父亲去世后,再没有任何酒气,怎么能让一个教书先生一日三餐的在饭桌前酗酒呢?我实在受不了他!”华玉怒道。
娘儿三人争论不休,时间慢慢过去,半柱香时间马上就完了,宁画道:“时间到了,翠翠,送客!”
翠翠走了过来了对着华夫人道:“夫人,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