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一个歹毒的华玉,竟然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用这伎俩来阴我!”荆明大惊,又往后退了几步,想想这伎俩岂不是不久前自己杀梅花会二当家贺一龙时用过的吗?看来这华小姐的无耻与自己有得一拼。
华玉冷冷的盯着荆明:“摆明了是阴你的,又怎么样了?张三李四,快动手,给我狠狠的打,尤其是打他那扇臭嘴巴,让他永生不得开口说话。”
荆明看着张三李四举着大木棍走了过来,转而求助华夫人道:“夫人,救命啊,我一个教书先生的柔弱身子骨,怎经受得那五十大板,会被乱棍打死的,夫人也不想华家招惹命案不是!”
华夫人笑道:“好了,玉儿,别闹了,听他继续说下去吧。”
“娘亲,分明是那恶人在闹,三番五次羞辱于我,娘亲怎么还帮着那恶人说话了?”华玉嗲声说道。
华夫人又对荆明道:“荆先生,你也该收收你的嘴巴了,下次玉儿再打你,我可不会帮你了!”
“谢夫人不惧强权义救在下。”荆明又笑道。
这种打闹的情形仿佛一家子其乐融融,倒是荣良才变成了外人,荣良才瞪着荆明,心里怒火更盛,原本想借献画之机,增进荣c华两家关系,为股权融资c联营并轨打下基础,顺便博取一下华小姐芳心,却被这教书先生活生生的扫了雅兴。
“荆先生请继续。”华夫人呵退张三李四后,对着荆明正色道。
荆明撇嘴对着华玉冷笑一声,又嬉笑着问道:“华小姐,请问你们华府的宣纸共分几层?”
“我们宣纸共分七层,经过煮浆c吊浆c泡浆c初浆,再浆c打浆c晒浆七个程序,因此可以说宣纸有七层。”华玉一口气回道,说道造纸工艺,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华家一百多年的造纸世家,现在她又是华府的当家人,区区一个宣纸的层次是难不倒她的。
荆明笑道:“华小姐果然是行家里手,那么请问,在唐寅那个朝代,宣纸又有几层?”
“宣纸制造向来师承古法,因此唐伯虎所用宣纸也是七层。”华小姐说到这里,仿佛明白了什么,马上呼唤秋月。
秋月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秋月,你去我书房里取两张宣纸出来,一张是太老爷百年前初制的样品,一张是现在的制品。”华玉道。
荆明知道华玉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想这女子倒也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微微的笑着。
不久,秋月拿来了两张宣纸,平铺在桌上,又将那《杏花仕女图》铺在中间,用长篾片将三张纸压平,双手正欲高抬至头,荆明手里拿着一根头发,在她身后叫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小姐高贵的秀发怎么能随便拔扯了下来,忒的让人心痛,还是用我这下人的吧,虽然短了些,倒也正好适用。”
华玉转头看了一眼他手中头发,轻哼一声,讥讽道:“你那发肤过于污秽,带着烟街柳巷的胭脂味,本小姐受之不起。”说罢又准备从自己头上扯头发。
“玉儿,用我的吧!”荣良才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表现一下,慌忙从自己头上扯了一下,由于急忙,手里竟然抓下来一大把头发,脸上神情痛苦。
荆明见状,狂笑不止,说道:“你这奴才,讨好主子也没有必要用这苦肉计啊!头发扯掉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华夫人坐在正位,捂嘴偷偷一笑。
华玉怒瞪了一眼荆明,从荣良才手上拿过一根头发,娇羞道:“谢谢荣大哥!”
只见那华玉将头发放在古画上,慢慢往左边上的宣纸移去,刚到宣纸边缘便移不动了,仿佛上了一个台阶般的跳动了一下,嘴角淡淡一笑,随后又如法炮制往右边移动了一次,结果一样,又反复几次,次次如此,说明古画的纸质确是比宣纸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