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得回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叫嚣道:“我今夜就猖狂一次,请各位听好了,我出的上联是:若不撇开终是苦!”
题目一出,全场寂静,个个呆若木鸡,憋红着脸,苦苦思考。
“公子,这上联真有那么难吗?你可有答案?”九儿看着纳兰风与众人一样凝重的脸色,不解的问道。
纳兰风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人太绝了,分明是一副千古绝联,他却偏偏轻描淡写的说是容易的,这上联不但意境深远,仿似拆字联,又非拆字联,而是根据汉子的形态相似度来做文章,要在三个月内对出来,真是难上加难。”
“菲儿小姐呢?她能不能对得上?”九儿又问。
“菲儿虽然天资聪慧,才华出众,但是要对这一联,也非易事。”纳兰风答道。
“连公子和菲儿小姐也被难倒了,想必荆先生赢定了。”九儿欣喜,这先生长先生短的叫起来却觉得越来越顺口。
荆明得意的看着四周的人,笑道:“不必今夜想了,还有三个月时间,回家慢慢思索吧,告辞!”说罢便要走下楼台。
“慢着。”一声怒喝,郑元利冷笑道:“公子楹联虽好,不知诗词如何,能否也让我们见识一番?”
荆明猛的一跳,惊呼道:“做诗?在下确实不会哦!我与那人赌约是一年的美酒,只说了对楹联,可没有说做诗哦!”
“这滑头,还知道收敛锋芒了!还真怕他把肚子里的货全部倒了出来。”纳兰风在楼台下笑道。
纳兰风话音刚落,台上那宁小姐却又开口了:“公子,你若能做一首让小女子满意的诗,我也愿意出你一年的酒钱!”
果真?荆明听到那让人全身酥麻的清脆莺啼,双脚仿佛像灌了铅一样,马上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可人儿。
“宁小姐真要我作诗?”荆明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宁小姐的胸部,问道。
“公子,石子准备好了。”楼台下,九儿递给纳兰风一个小石子。
“我说了要打他么?”纳兰风轻笑。
“请公子赐教!”宁小姐对着荆明微微一笑,这一笑,若春风拂面,浑身暖洋洋轻飘飘飞荡荡,又如盛夏里捧着一个奶油冰激淋,只舔一口,便浸到了骨子里脊髓中,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啪!”
又是一声脆响,荆明今夜已是第三次被打了,却一直不知道何人作怪。他右手捂住脸颊,放声喝道:“是谁偷袭老子?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背后暗箭伤人,岂是君子所为?”
楼台下,纳兰风惊讶的看着九儿,问道:“九儿,你为何打他?”
“我替公子打的,做奴才的必须学会想主子之未想。”九儿笑道。
“你知道我要打他了么?”纳兰风问,又接着道:“不过,打得好,看他还敢如此轻佻么?”
“各位不要再闹了,请听荆公子作完这首诗吧!”宁小姐挡在荆明身前,颇有女侠风范。荆明却毫不知羞的躲在她身后,竟也心安理得。
真是不要脸,要女人保护!纳兰风在心里鄙夷不屑的哼了一句。
荆明见现场安静了下来,缓缓从宁小姐身后跨出来说道:“既然宁小姐愿意出一年的酒钱给在下,在下就却之不恭勉强作一首诗,献丑了。”他顿了顿,随后满腔激情的开始背诵徐志摩的《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楼台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