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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徽皇帝只是稍稍感觉到,赵国公这么说,有些替文德皇后开脱的意思,但却尽在情理之中,焉知这就不是文德皇后的取妇之道?

    在渭水之盟时,形势危如累卵,对敌我、长安内外各方面力量和形势的分析,又有谁比文德皇后更精道?

    那时,李靖、侯君集、褚遂良各说各话,令贞观皇帝难以取舍,是长孙皇后一席话切中要害,指出唐高祖李渊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是一个奇女子,夫君在外征战,她一个人留居长安,周旋于高祖、建成、元吉以及他们身后一大拨咄咄逼人的女子之间,却最终能够不败。

    单单将之视为一件奇迹不会令人信服——这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所有的掂量和算计都精确到了分毫。

    在大唐重度倚赖的关陇、山东两大集团平分秋色的情况下,皇帝后宫的组成关乎到两边份量的此消彼涨,注定会被纳入文德皇后的视野。

    那么出身于南方湖州一带的徐惠,入宫后的结局大约可以猜到。

    离开赵国公之后,金徽皇帝意犹未尽,他去问与先皇那次私宴相关的人。

    皇帝问李道宗,“王爷,你给朕说实话,朕的母后可曾打过朕的父皇?当然,朕是说在私下里。”

    李道宗怔怔地、不知皇帝因何问到这件事,此事涉及到先皇帝、先皇后,他本不该说,但却是现任皇帝想知道的。李道宗点点头,记忆犹新地说道,

    “打过!文德皇后的那套拳法无招胜有招,十几拳一气呵成,拳拳落到先皇身上,最后一定还有个大巴掌,让行武出身的先皇避都避不开啊,不知有多少王公之妻想从皇后那里偷艺,但得之真传者甚少。”

    说罢,李道宗又叹口气道,“有一次微臣出席先皇的私宴,陛下挨了皇后的打,微臣找了个由头、让鄂国公揍了个乌眼青,也是想替先皇转圆一下面子——男子汉大丈夫挨几下打真没什么!唉!微臣就算天天挨鄂国公打,也不能使先皇、先皇后多延一刻寿数!”

    金徽皇帝又去找鄂国公,鄂国公不上朝,皇帝便找到家里去,问他,“朕的母后可曾打过朕的父皇?朕是说在私下里。”

    鄂国公说,“老臣从未因此觉得先皇窝囊,先皇后的打法未见多精道,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而招招必中。”

    皇帝更相信鄂国公的,虽说鄂国公与江夏王所说的只有一点点出入。

    鄂国公叹道,“不过从那次以后,老臣便有了榜样,在府外可以横着膀子行走,回了府中也是动不动便挨捶了!”

    金徽皇帝摇着头、痛惜地说道,“你们这般纵容她们,这是不可以的,女人见识短,幸未在你们手上惑国!”

    鄂国公躬身道,“我们是不行了,就看陛下的能耐!老臣听说陛下后宫有两个人的身手强过先皇后许多!”

    皇帝不以为然,撇着嘴道,“朕给她们两个胆子!老子前些日子还打了贵妃三鞭!到现在还未好!”

    鄂国公哼了一声道,“越打越年轻了吧?”

    皇帝暗道,安仁殿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而他四下里打听的、这件先皇后打先皇的事也可以到此为止。

    从这件闻所未闻的事情上,他要印证的可不是母后背地里有多么跋扈,而是要印证徐惠话的可信度。赵国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与江夏王和鄂国公通气。

    他起身告辞。

    而鄂国公也让皇帝暗暗心惊,好像他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大明宫和太极宫最近刚发生的两件隐秘之事,一下子联系在一起。

    这两件事——鞭打谢金莲,后妃们在安仁殿与徐惠“告别”,都被皇帝刻意保守秘密,那鄂国公是怎么知道的?

    尉迟恭一向懒于朝政,早就不上朝了,他在两人分手前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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