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了刚一进到高大人的院子里来时是冲着她兄弟,嘴中还有些言语,但是一等她兄弟站高大人的面前,她忽然觉得说什么也不合适了。.。
细想想事情闹出来也有自己的缘故在里头,她若不去找谢广,便不会有以后的这些事情。但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才掺各到其中去的?还不是因为陆尚楼!这样想着,她倒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兄弟都是让陆尚楼拉下水的。
高大人心里还有正事,别驾兼老丈人见召,去晚了更显得自已拿别驾不当回事,这不火上浇油吗?但是眼前这件事不给个说法也不行,家里家外的人们都在看着呢。
看着许多多紧张的样子,高大人忽然笑了,把许不了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现在不是从前了,从前时自已家老公还是个不大不小的牧监,她哭的心都有。
高大人问,“多多,你当时是怎么打的谢广,给我比划比划。”
许多多迟疑了一阵,试着回想,慢慢把当时的情形演化出来,“就是……这样……这样……”一边说着,上边一拳,下边一‘腿’,上边两拳,下边再踩。
高大人一边看一边摇头,“你不该这样打他,知道错在哪里了?”许不了听了,知道今天的所有处置都在高大人接下来的话里,不由看向高大人的脸。
许多多吱唔着说,“我……我下手有些重了!”
谢金莲也凝神听下去,她看到大哥谢广着实让许多多打得不清,两只眼皮肿得都合在一起,只能从一条窄缝里仰着头看人。当时谢广见了妹妹,嘴‘唇’也肿得分不开,含糊不清地对妹妹说,“哥……湿湿……湿了大灰了!”
谢金莲虽然知道大哥无理在先,但让人下手这么狠,简直一点高大人的面子都没给。她也想听听高大人怎么处置。
高大人说,“多多,你方才这条右‘腿’踢得过高了,下盘不稳,如果人家闪过后一绊你左‘腿’,上边一根指头你就先倒了,还打什么人!”
众人听了感觉没有听清,而许多多一听,紧张的表情立刻不见,连连点头。高大人又说,“再者,你右‘腿’踢出时,你的右手没有防护裆部的动作。你也就是遇上谢广,再换个懂两下子的,一膝盖把你卵蛋顶破了。”
许多多挠了头琢磨,真是这么回事。许不了听了更是惊讶,高大人这不是教兄弟打架要吗?方才自己还以为高大人要亲自出手,替舅子谢广教训多多呢。
又听高大人道,“还有,这次打人是你姐让打的吗?”
许多多道,“不是,当时我姐还死命拉开了,不然的话我就打死人了。”
“记住,下次你姐让你打才可动手,你们回去吧。”
许不了失声哭道,“高大人,可……可谢广那里,是不是……”她想说,谢广那里被兄弟打重了,是不是还要‘花’些银子,至少请大夫的银子是要‘花’的。
高大人听出了许不了话中的意思,摆摆手道,“这事我和夫人、和谢金莲已经商量过了,她们都说是谢广无理在先,挨了打他也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谢金莲见高大人这样处置,摆明了大哥吃的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一听高大人又把自已放在了前边,不由得心里一阵阵的不得劲。刚才她还在想着怎么样为大哥出气的。但是高大人这样处置自己说不出什么来,还把好人让自己来做。
许不了听了高大人的话,冲了谢金莲鞠躬道,“谢夫人大量,不计较我们姐弟的过失,让我们怎么样报答你才好!”
谢金莲听了,心中一热,说道,“许夫人,谢、许两字,都有个言字边在那里,就不要客气,我大哥冒犯你在先,这都是他应得的,你不要多想了。”
许不了姐弟二人千恩万谢地走出高大人的院子。柳‘玉’如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