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就那一句话,这个方案我是不同意的。”说罢起身要走。他惹不起还躲不起?
王达厉声喝道,“刘武!你刚刚说过了,‘交’、柳两牧现在是一家子,这么看来此事还真的轮不上你说话。”他转向了一直未说话的陈年谷,“陈大人,你来说两句,对本官的马匹分配方案有什么看法?”
陈年谷道,“别驾大人,高大人当初派我是到‘交’河分牧做副牧监的,我虽是个牧监,但是却做不了柳中牧的主……不然你看看陆大人的意思?”
王达又转过头去看陆尚楼,陆尚楼假装没看见。刘武的话他也懂,这不怪刘武,只是怪他王达太外行了……也许就是生了心眼子要这么干,他又何苦趟这浑水!
“王大人,下官在此也是多余,告辞!”王达伸手要留,但刘武已经起身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他气得狠狠一拍桌子,堂堂别驾的面子真让刘武撅到姥姥家去了。
王允达在旁边道,“哥,他太嚣张了,如今姓高的不在,他张狂个什么!实在不行你就给他来点硬的,明天一早我从‘交’河牧场带了牧尉、教习牧子们一同去柳中牧选马。有你这个西州二把手站在后边、我就不信他能怎么样。”
王达‘胸’中气愤难平,他心中定下的大计让一个小小的牧丞从中阻断哪里会心甘,听了话未假思索就脱口而道,“他可不是在冲我嚣张,他嚣张的是看不起这个!”
王别驾说着,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上的密函,“高大人手下一个正八品上阶的小牧丞,就敢拿着太仆寺不当回事,我看他高大人早晚会有麻烦!”。
陈年谷慢慢幽幽地说道,“下官拭目以待,不知别驾大人你要怎么做?”
王达下了最后的决心,坚定地说,“就这么办!”他想,也不知道京里来的特使走到了什么地方。在特使到来时,让他看一幕高峻大本营里的闹剧岂不是妙不可言?
新村落成之后,‘交’河牧的陈年谷和王允达都将家搬了过来,为的是出入着离总牧监高大人的家近些,不然总有些离群索居的意味。王允达的家就与陆尚楼家离着不远。晚上王允达的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讨论事情,他的小妾一直在边上添茶倒水,想抓了机会瞧一眼那个小本子总是没有机会。
等早上起来,王允达急吼吼地出去拉队伍,她这才坐在桌边,把小本子拿出来,想仔细地看看王允达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知下人说陆牧监家里的许夫人来了。
她把小本子随手往凳子上一放,赶紧将许不了迎了进来。姐儿两个的丈夫同在一处供职,少不了一见面要表现出亲密无间的样子。小妾忙着端茶、上糕点瓜子,而许不了一进来就看到了凳子上那个熟悉的绸子面小册子,她走到桌边,一屁股坐在了上边。
陆尚楼眼下不怕事大,柳中牧里闹得‘乱’哄哄的,他才好趁机会赶紧把那些旧房子出手。许不了就是他一大早支使着来观风的。
两个‘女’人七长八短地聊了一会儿,得知王允达已经去‘交’河牧拉牧尉牧子,许不了也就起身告辞,她在袖子里紧紧地抓了那本小册子,一回到家就急忙拿给陆尚楼看。
陆尚楼拿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就见了汗,有些不信地再问了许不了一句,“真是从姓王的家里拿回来的?”
“这能有假?看样子这两口子正在计议什么事情,临时放在凳子上,叫我一步赶上。难道是上次姓王的给搬家时袖走的?”
陆尚楼闻言,抱了许不了狠狠亲了两口道,“我的‘奶’‘奶’,你大功一件,总算把咱命根子找回来了!”他有些后怕,看来自己这点底细一字不落地都让王允达看去了。不由得暗咬牙关,心里想道,“王允达你这是存心不良,枉我还拿你当人,以后别叫我拿着机会!”
他叮嘱许不了好好藏了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