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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倾时,遮面人已到近前,昂脸瞧着杨小姐羞红的娇容,越发欢喜,双脚立于车旁,伸出一只手去接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遮面人忽觉自己的左腿膝处剧烈地一痛,还未及反应,右腿膝处也是一痛,即刻,两腿的痛疼使他无法站立,身子便狠摔在地,急去查看自己的双膝,膝头竟已被砸碎,几块白森森的碎骨呲出皮外。

    遮面人这才觉出痛彻至髓,嘶声惨叫起来,惨叫时,他分明看到刚才那个忠顺的马夫已直起身子,手里还多了一把长柄的斧头,那是一把极普通的劈柴用的斧头,他的一双膝头就是被这把长柄斧砸碎的,他开始是惊讶,接着便是惊恐,继而,他绝望了,因为这时,那个马夫已提着柴斧毫不犹豫地向他的四个兄弟飞奔而去,挟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坚定,他感觉出这种坚定是无人能够阻挡的,阻挡者只有粉身碎骨。

    夕斌冲向四个人的同时,那四个人也同时驱马向他冲来,双方都是气势如虹地相对而撞,只是,夕斌是斜冲而去,他奔向最右侧且是距他最近的一个人,这个人的刀早已拔出,刀光在闪耀,他的马是其中最敏捷的,他的刀也是其中最快的,马快,刀更快,夕斌已经身在刀光下,刀自上而下斜斜地划出一道弧光,光仍耀眼,刀仍在手,马仍在疾奔,马上的人却伏在马背上,一颠一起随马而去,他的后脑已经被砸出一个凹陷,刚才,一只斧头就是从这里拽出来的。

    第二匹马几乎是挨着第一匹马的马尾驰到的,马上的人对奔在前面的兄弟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前面的一刀下去将是什么结果,而他不过是来补刀的,补刀不需要更多的力量,需要的是技巧,所以,他的刀并没有举起,而是横握在手,当他突见前面人影跳闪,斧头旋砸在前面兄弟的后脑时,他竟然做不出任何应变的反应,因为他冲击来的速度太快了,他来不及想,也来不及怕,他只能按着原来的设想,挺刀向前面那个在马前跳跃的人刺去,他并没有把握能刺到那个人,因为他本就没设想过那个人会以出人意料的快,冲到自己最难受的左侧,他刺出的刀的确很不准,可是迎面的斧头却来得极准,那斧头几乎是从前一个人的后脑直接拽到后一个人的脸上的,斧身的大半都陷进了脑颅里。

    马继续前驰,马上的人却被陷在脑颅里的斧头硬生生地留在了原地,人仰在地上,斧头陷在脑颅里,夕斌手握斧柄还未及拔出,而这时候,第三匹马已经到了。

    第三匹马虽不是其中最快最敏捷的,但却是最会跑的,它在奔跑中只微微调整斜度,略向左偏,便给主人亮出了施展武器的最佳空间和角度,它的主人几乎不需要做出任何花哨的动作,只将身子略侧,将手里的刀或高或低地伸出一横,借着马前奔的速度和惯力,刀锋就可以自然且轻松地横扫对方的脖颈,而现在,马上的主人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当它的主人在习惯性做这一动作的同时,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的对手并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凡夫,也不是被吓破了胆闭目待死的人,那是一个比他还狠,比他还凶的人,然而一切都无法挽回重来,而结果果然也很悲凄。

    刀自然不会碰到夕斌一丝一毫,躲避这种借力横扫来的刀,只要心不慌乱,任何人都能躲得开,更何况是夕斌,夕斌是伏在地上躲这一刀的,之所以要伏在地上,是因为他要将两只手撑地,一条腿半跪支地,而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另一条腿上,这条腿是侧踢出去的,恰就在刀自头上扫过,马在身边疾驰过半时踢出的,踢中的部位是马的侧腹,这一腿蓄存了多大的力量?大概只有马的主人知道,而那匹马是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在它凌空侧翻了两个筋头,再在地上折翻了三个滚之后,脖子已被生生折断,立时就闭气了,马的主人还算侥幸,在空中翻腾时,就奋力挣离马背扑向地面,即使如此,也摔得昏头涨脑,一时分不清南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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